見狀,心下暗喜,
“這隻松鼠好可愛,多謝五爺,妾身很喜歡這禮物。”
是隻松鼠嗎?弘晝沒注意,禮物是他讓小進子去庫房選的,小進子選了三樣,弘晝隨意瞄了一眼,便指了這條項鍊,至於上頭雕的到底是什麼,他並未在意。此時聽雲柔說起,他才曉得是隻松鼠。
“你喜歡就好。”弘晝笑得敷衍,落座後一直沒什麼話。為避免尷尬,雲柔主動道:
“五爺可還記得妾身的這件衣裳?妾身初見您那日,穿的便是這一身。”
弘晝側眸打量著她,但見雲柔穿著一身緞地緋色寶瓶紋氅衣,這件衣裳,他的確有印象,但他還不願讓人知曉他恢復記憶一事,淡聲應道:
“不記得。”
“就算您忘記了我們之間的過往,可這個孩子卻是真實存在的啊!”說話間,雲柔拉起他的手,將他的掌心放在她腹部,
“感覺到了嗎?孩子他在動呢!五爺,這是您賜給我的孩子啊!再過兩個月,他就要出生了!”
當他的掌心觸及她隆起的腹部時,那腹中的胎兒似是有所感知,隔著肚皮動彈,以示回應。
雲柔輕撥出聲,弘晝心一顫,“可是踢痛了?”
難得見到他關懷的神情,雲柔心下稍慰,笑應道:“這孩子調皮得很,總是喜歡踢我呢!妾身已經習慣了。”
“辛苦你了,再過幾個月便可解脫。”
弘晝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他用最和善的語氣說著最溫柔的話,然而云柔清楚的感知得到,他與她越來越生分了。
可他難得過來一趟,她還不能與他置氣,只能儘量主動找話頭,試圖拉近兩人的距離,
“五爺,孩子快要出生了,您幫他想好名字了嗎?”
弘晝壓根兒就沒想過此事,“不著急,還不知道是男是女,若是個姑娘,我可以做主取名,若是個小阿哥,那就該由皇阿瑪親自為他取名。”
輕撫著腹部,雲柔欣喜一笑,“原是要等著皇上賜名呢!那可真是我寶的福氣啊!”
她說這話未免太過篤定,“你就這麼確定是男孩?”
“她們說,看腹部的形狀,我的腹部尖尖的,應該是男孩,再者說,我還對照過清宮表,也說是男孩呢!”
弘晝可不信這個,“那也得等生出來才能確定。”
他的面上沒有笑意,雲柔不禁有些擔憂,“若生出來是女孩,五爺您會不會不喜歡呀?”
“當然不會,男女都可,我不介意。”反正是頭一個,弘晝不是很在乎,且他還藏著一份私心,是以雲柔腹中骨肉的性別也就不怎麼重要。
閒聊了幾句,下人奉上晚膳。看著這些菜,他不禁在想,詠舒今晚會做什麼佳餚?她做的菜總能輕易的抓住他的味蕾,今晚不能品嚐她的手藝,著實可惜。
雲柔不能飲酒,她以茶代酒,陪他飲了幾杯,宴罷,弘晝打算離開,卻被雲柔給拉住,一雙水眸委屈巴巴地凝望著他,
“五爺,您已有幾個月沒陪過妾身了,今晚留下來陪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