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無字籤的傳聞,弘晝亦有耳聞,先前他從未在意,是因為他清楚的知道,皇位就是屬於弘曆的,沒有任何爭議。
但當他經歷過失憶,開始生出一些奢望後,他的想法慢慢轉變,甚至想去算命,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機會。
但當無字簽到手後,弘晝竟又猶豫了。想要算命的念頭變得不再那麼強烈,他似乎不太想面對結果。
究竟在顧忌什麼,他也說不清楚。
反正無字簽在手,他隨時都可以去,倒也不急於一時。
打定主意後,他也就沒去碧雲寺。今日弘昌約他去戲樓,他沒什麼要事,也就去赴約了。聽罷戲,兄弟幾人又在酒樓用膳,而後又去茶樓聽曲兒。
從前的弘晝就是這麼過日子的,整日在外遊手好閒,那時的他認為這就是人生的意義,反正他已經站得足夠高,不需要多努力便有安樂日子可享,他又何必去奮鬥呢?
自從心底有了不可說的念想之後,他便覺得這種日子浪費光陰,但為了能跟弘昌打好關係,他沒有拒絕,勉強自己陪著弘昌一起玩樂。
逍遙至申時,他才回府。
到得寧昭院,未見詠舒的人影,弘晝一問才知,她人在小灶房中。
弘晝掉頭去往小灶房,瞧見她那忙碌的身影,倚在門邊的他笑嘆道:“最近是怎麼了?如此勤快,隔三差五的親自下廚?”
“夏季悶熱,沒心情做菜,入秋涼快,自然有興致。”
弘晝好奇湊近,瞄了一眼,發現她正在剁肉沫,便問她打算做什麼好吃的。
詠舒熟練的剁著肉,眼皮也不抬一下,“再好吃也沒你的份兒。”
弘晝立馬回想起近日之事,心道他應該沒得罪她吧?“不至於這麼小氣吧?做道美食還得藏掖著?”
倒也不是她小氣,主要是不巧,“今日是雲格格的生辰,你不是要陪她慶生嗎?這美食當然是我一個人享用咯!”
身形高大的弘晝就在她身後,他的身子微微前傾,雙手撐在桌案上,將嬌小的她禁錮在雙臂之內,凝著她的眼睫,低笑道:
“怎的?你吃醋?你若不高興,那我不去凝芳閣便是。”
詠舒當即制止,“別介!你還是去吧!省得雲格格又要怨怪我,認為是我霸佔著你。”
弘晝仔細一想,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你明知我晌午不在這兒用膳,偏趕著今日下廚,是故意不想讓我嘗美食吧?”
實則詠舒沒想到這一層,還是她準備做菜時,星彩提了一句,她才想起來,今日是雲柔的生辰,但她已然決定下廚,食材都讓人備好了,便不打算再更改,
“先前你是怎麼跟弘昑說的?說我做菜全憑心情,沒人可以指使我。我要不要做菜,還得看你是否在寧昭院用膳嗎?”
這話還真是他說的,弘晝訕笑道:“當然是隨你心情,但在我看來,吃不到你做的美食便是一種遺憾,罷了!晚上吃你,權當補償!”
他真是三句不離渾話,詠舒懶得理他,“你且站好,莫抱著我,妨礙我切菜。”
手持菜刀的她用手肘推搡著,讓他起身,弘晝這才不情不願的站直了身子,打了聲招呼便離了此地,去往凝芳閣。
等候了許久的雲柔終於瞧見弘晝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歡喜不已,趕忙站起來向他福身,“給五爺請安。”
“你懷著身孕,無需行禮,坐吧!”弘晝抬手相扶,落座後,雲柔瞄見小進子拿進來的禮盒,一雙月眸滿是期待,
“卻不知五爺給妾身準備了什麼驚喜。”
弘晝一抬眼,小進子會意,當即將禮盒放在桌案上拆開,映入她眼簾的,是一串黃玉項墜,項鍊是用一顆顆大小均勻的黃玉串制而成,項墜則雕刻著一隻松鼠,雲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