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得可真輕巧,“小子!別說大話,你已經把她惹惱了,她連你的面子也不會給。”
“我的面子不頂用,那就借別人的面子唄!”弘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弘晝不覺好奇,
“借誰的面兒?”
弘昑微偏首,湊近老五,壓低了聲道:“借詠藍的面兒!詠藍可是五嫂最疼的妹妹,只要說是詠藍想見她,她肯定會出府的。”
是啊!那可是她的親妹妹,拿詠藍說事兒,詠舒必然會同意!
弘晝亦覺此法可行,遂派人去她孃家傳話,說是詠舒約詠藍去賞梅花。
姐姐相約,詠藍自是願意去的,她先請示母親,得了母親允准,詠藍便應下了。
妹妹這邊安置妥當之後,弘晝又讓人假扮詠舒孃家的下人,來府中邀約,說是詠藍想見她,約她明日去賞梅花,順便將平安符送給她。
平安符這事兒,詠舒聽弘昑說過,是以詠舒並未懷疑什麼。
只是她在府中沒自由,出府必須請示弘晝,但她不想見弘晝,遂差月禾去請示。
月禾去往五爺的書房,稟報此事,來的路上她還有些擔憂,怕五爺會為難福晉,不予應承。
出乎她意料的是,五爺竟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欣喜的月禾趕忙回往寧昭院,將這好訊息告知福晉。
詠舒準備了一些首飾,打算明日見面時送給妹妹。
次日清晨,天陰無風,她早早起身梳妝,預備趕在弘晝回宮之前出發。
可當她到得府門口,上馬車時,卻驚訝的發現,弘晝居然在裡頭!
一身海色袍褂的他以手支額,斜倚在軟靠上,悠哉愜意的模樣看得她莫名其妙。
詠舒滿目訝然,一時間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這個時辰他應該在宮中聽朝才對,不應該在這兒啊!
“五爺怎的不去上朝?”
弘晝早已想好說辭,“身子不適,請休一日。”
這麼巧的嗎?詠舒狐疑的盯著他,揶揄道:“那您合該在府中休息,不宜出府。”
就猜她會這麼說,弘晝悠然答道:“耳鳴,待在屋裡太安靜,越發覺得耳邊嗡嗡響,大夫說讓我出去散散心,外頭環境嘈雜,我才不會注意到耳邊的細微聲音。”
“……”這是什麼奇怪的病症?八成又是瞎扯吧!詠舒不願與他同行,“五爺您隨意,我再叫輛馬車便是。”
反正府中多的是馬車,又不止這一輛,她轉身欲離,然而弘晝卻道:“聽說你要去見你妹妹,今日我正好得閒,可陪你同行,有我在,自當護你周全。”
兩人的矛盾尚未消解,弘晝怎麼可能如此好心?八成是懷疑她與弘晈約見,這才佯裝獻殷勤,
“五爺何必親自保護?派個侍衛隨行監視即可。”
詠舒此言,分明是在嘲諷上回她去雲霞寺時,他安排侍衛監視一事,理虧的弘晝乾咳一聲,
“我是真的想保護你,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多想。”
隨他怎麼想,詠舒問心無愧,不怕他探究。
他鐵了心要同行,詠舒心知攔他不住,又不願誤了與妹妹的約定,只得安坐於馬車中,去往西郊賞梅。
且說詠藍到得約定的地點,尚未見到姐姐,卻瞧見了弘昑的身影。
弘昑朝她招招手,疾步向她走來,詠藍嫣然一笑,
“六爺?你也來賞梅?”環視四周,她忍不住問了句,“就你一個人啊!”
弘昑點了點頭,“賞梅事小,我來這兒可是辦大事的!”
為防待會兒兩姐妹見面說漏嘴,弘昑遂將此事的前因後果提前告知於她。
至此,詠藍方知約她賞梅的不是姐姐,而是五爺,“五爺為博姐姐原諒,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