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幾品官?這可真是難倒小進子了,“這……奴才可不敢妄言。”
楊公子聞言,頗覺詫異,皇阿瑪這個稱謂,可不是一般人能喚的,“你剛說什麼?皇阿瑪?”
一旁的春姨生怕又起衝突,大著膽子近前插嘴,拽著楊公子的衣袖小聲提醒道:“那位爺的阿瑪在養心殿呢!您就別再問人家是幾品了,再問你爹的官職可就保不住咯!”
養心殿!那……那不就是當朝天子嘛!楊公子登時嚇破了膽兒,但春姨沒明言,他也不敢亂說話,只拱手賠笑,
“原是宮裡的貴人,失敬失敬!我喝多了,一場鬧劇,多有得罪,還望您海涵。”
道罷他便準備開溜,弘晝猛踢他一腳,他沒個防備,直接撲跪在地,楊公子想起身,卻被一旁的侍衛扣準後頸,力道之大,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擰斷他的脖頸!
楊公子不敢動彈,弘晝覷他一眼,冷聲命令,“道歉!”
此時的楊公子再也不敢耍橫,只得乖乖聽話,朝著對面二人致歉,“瑩珠姑娘,還有這位小哥,我有眼無珠,多有得罪,還望您二位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瑩珠雖然受了欺負,可她還得繼續待在水月樓,若是跟客人鬧得太僵,往後她的日子不會好過,思及自己的處境,她強壓下心底的憤怒,道了句場面話,
“希望楊公子以後能謹遵水月樓的規矩。”
巖成心知自己不可能一直待在水月樓中,他不在的時候,還得指望春姨護著瑩珠,五爺已然給了臺階,他若不下,繼續鬧騰,最終倒黴受氣的還是瑩珠。
權衡利弊之後,巖成沒再追究楊公子的責任,但有一點,以後不許他再點瑩珠的牌。
楊公子應聲稱是,不敢犟嘴,也不敢動彈,弘晝不耐的白他一眼,“還不快滾?等爺請你喝酒?”
“是是,我這就滾蛋!”滿頭是汗的楊公子如臨大赦,立馬爬將起來,朝樓梯口衝去!
掃興之人走後,弘晝請大舅子進去喝酒,才剛瑩珠被那人拉扯,儀容有些凌亂,她得回房梳妝,稍候再過去。
原本這種事不歸巖成管,但巖成卻為瑩珠出頭,弘晝不禁想到了某種可能,“看來大舅子對瑩珠姑娘很是上心吶!”
巖成並未否認,此刻的他正在為瑩珠的將來憂心,“楊公子對瑩珠垂涎已久,此次雖能制止,但等到下個月,瑩珠出閣以後,再想制止他可就難了。”
出閣之後若是無人贖身,往後她們便得接客,對此弘晝愛莫能助,“畢竟水月樓開門做生意,出了閣的姑娘只能認銀子當爹。”
巖成也考慮到這一點,為保護瑩珠,他必須得有所行動,“所以我打算下個月為瑩珠贖身。”
弘晝聞言,訝然抬眉,“若我沒記錯的話,你婚期將至,這個時候你為瑩珠贖身,岳丈他會同意?”
巖成正在為此事發愁,“阿瑪他的確不同意……”
兩人正說著話,瑩珠敲門入內,巖成不希望她擔憂,適時打住,沒再提此事,只把酒言歡。
晚間弘晝回府時,詠舒正在看書,弘晝洗漱之後入了帳,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將此事告訴她,
“今兒個我見了你大哥,他說想借一千兩銀子。”
詠舒訝然抬眸,一千兩不是一筆小數目,但她的阿瑪是二品官,銀子倒是不缺,詠舒詫異的是,兄長怎會向弘晝開口?
“他為何突然管你借銀子?家裡不至於連一千兩都拿不出來吧?”
“他打算為水月樓的一位姑娘贖身,你阿瑪不同意,不許他從賬房支銀子,還特地交代了平日裡與他關係較好的那幾位,不許他們借銀子給他,他沒法子,只能向我張口。”
得知兄長的真實目的後,詠舒頓感頭疼,“兄長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