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香繚繞在他鼻息間,酒意慫恿著他繼續放肆,他的吻不再綿柔,疾如暴雨,詠舒分明能感覺到,那條沉睡的游龍似乎在慢慢覺醒,昂首示威!
察覺到不對勁兒,詠舒急忙提醒,“莫亂來,這可是在船上,小進子還在這兒呢!”
小進子躲得遠遠的,卻還是能聽見主子和福晉的話,為了不掃主子的興,小進子忍不住提議,“要不奴才先跳河裡,避一避?”
突如其來的聲音使得詠舒越發羞窘,將臉埋在弘晝懷中,“我就說有人吧!你快起來,別讓人看笑話。”
這個臭小子,擾了他的好事,弘晝不悅低嗤,“滾!”
主子一聲厲呵,嚇得小進子趕忙捂住了自個兒的嘴。
詠舒推開他,勉強坐起身來,此刻的她只覺頭很痛,不想在船上繼續待著,“我好睏吶!咱們回去吧!”
方才他意亂神迷,險些控制不住自個兒,這會子他才清醒過來,吩咐小進子掉頭回去,而後又拾起斗篷將她裹好,
“現在回程,你若困了就先睡會兒,到地兒我叫你。”
他順勢起身,將詠舒抱至船艙之內,詠舒本想等著上了岸再睡,可那酒勁兒煽動睡意,她根本支撐不住,沒多會子便又睡著了。
待船到得岸邊時,弘晝看她睡得很熟,不忍心叫醒她,直接將她抱上岸,踏入馬車之中。
皇子馬車寬敞且安穩,回程的路上她睡得很熟,一直沒什麼知覺。
後來的她是被渴醒的,清醒的她想要找水喝,這才發現自個兒居然躺在帳中,而弘晝就在她枕側!
她是何時回來的?怎麼進府的?她竟是毫無印象。
揉了揉疼痛的額頭,詠舒緩緩坐起身來,她小心翼翼的準備下帳,卻還是驚醒了睡夢中的弘晝。
他眸眼半闔,隨口道著,“你醒了。”
“嗯。”詠舒穿鞋下帳,兀自倒了杯茶喝下,而後又問他要不要喝。
弘晝還真有些渴了,便點了點頭。
於是詠舒又倒了杯溫茶,行至帳邊遞給他。
回想著今晚的情形,詠舒一臉懵然,“我只記得我在船上喝醉了,應該是你抱我上岸的,那回府之後呢?我是怎麼從馬車中到寧昭院的?”
她竟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弘晝眸光微閃,“自然也是我抱你入府的,他們誰敢動你?”
居然是他抱回來的?詠舒實難想象那樣的情形,“可是府門口到寧昭院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你抱我回來,怎生受得?”
“你又不過百,並不算重。”
他說得倒是輕巧,“那也累人啊!距離太遠,胳膊會痠疼的。”
她滿目愧疚,弘晝趁勢討要好處,“你若心疼,不如想想怎麼補償我。”
聽出他的弦外之音,詠舒當即制止了他的歪念,“那不成,你抱我那麼久,本就辛苦,合該休養才是,今晚我可不能再讓你受累。”
她居然會憐惜他的胳膊?弘晝無謂一笑,眸中盡是期許,“那還不簡單,我躺著,你來坐蓮,我帶你成仙。”
愣了好一會兒,她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他的意思,面頰瞬時燒紅,窘得擰了他一把,“你真是壞透了!”
吃痛的弘晝輕嘶出聲,“手夠狠的啊!看來你的心疼都是假的。”
那還不是因為他無禮在先,“誰讓你總說渾話來著。”
“是你顧忌我手臂痠疼,那我自當另想法子,你若真有感恩之心,合該如我所願才是。”
他一再提要求,詠舒為難至極,“可我不會啊!”
對此弘晝極有耐心,“我可以教你。”
詠舒立馬搖首,“沒興趣。”
先前他還會把這句話當真,後來也就明白了,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