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不至於太過疼痛,星彩扶她起來,喂她喝粥。
她才喝了兩口,房門忽然被推開,駭了眾人一跳!
詠舒抬眸便見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待看清來人的臉容時,她登時心驚肉跳,
“弘晈?你怎會在這兒?”
“我在此清修,瞧見星彩的身影,猜測你可能在這兒,便來此瞧瞧。”目睹她虛弱的模樣,弘晈擔憂不已,
“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坦?”
怎就這麼巧,在寺廟裡都能遇見他?詠舒心下不安,生怕又出什麼岔子,強忍著不適對他道:“我沒事,還請三爺趕緊出去!”
“你都病成這樣了,還說沒事?”她面色很差,弘晈實在放心不下,詠舒忙澄清道:“只是胃病復發而已,並無大礙。”
“以前沒聽你說有胃病,這病是怎麼得來的?”弘晈還想探究,詠舒實在是怕極了他,一刻都不願與他多待,他不肯走,她只好穿鞋下帳,鄭重提醒道:
“我已成親,還請三爺注意身份,儘快離開,以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星彩忙去扶她,“福晉,師傅說您得用點兒粥才能恢復體力,莫要逞強,以免傷身。”
弘晈與她共處一室,她心急如焚,哪有心情喝粥?“吃過藥丸之後好多了,我沒事。”
她堅持要走,弘晈又豈會看不出來,她這是在避嫌,為了躲避他,她連自己的病況都不顧了!
見此狀,弘晈慌了神,“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我走,我現在就走,你別逞強,先用些粥,暖暖胃,待恢復體力之後再離開,你放心,我不會來打攪你。”
道罷弘晈忍痛轉身,強迫自己離開這間屋子,一步步遠離她。
他明明那麼想見到她,可她很忌諱,一再催他走,大約是因為懼怕弘晝吧?
弘晝太過強勢,又多情風流,詠舒跟著他,必然吃了許多苦頭。那時他若敢抗旨,將詠舒奪過來,她也就不必遭此劫難。
弘晈本是來清修寧心的,可一見到詠舒,他內心的不甘與怨恨再一次被激化,師傅所講的那些佛法,統統被他拋諸腦後,他再一次陷進無邊的自責與悔恨之中,難以自拔。
此時的詠舒餓得肚子咕咕叫,且她渾身無力,想下階梯都困難,階梯太陡,不能乘坐轎子,只能步行,要想下去,她必須得先果腹。
弘晈已然離開,詠舒心難安,忐忑的坐了下來,掂起了勺子,溫熱的粥入腹,她的胃才不至於抽搐的疼。
且說弘晈離開了她的屋子,卻並未走遠,他一直立在拐角處,暗自觀察著那邊的狀況。
一刻鐘後,詠舒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她尚未完全復原,卻實不敢再停留,以免節外生枝。
虛弱的她邁步都艱難,星彩和月禾在旁緊扶著,弘晈想過去幫忙,念及她對他的排斥,他抬起的步履終是又停了下來。
本想忘卻的前塵再一次浮起,他不禁回想起他與詠舒初遇,就是在這座寺廟之中。
兩年前的一日,弘晈來寺中添香油,忽聞前方有人起鬨,說是有位姑娘抽到了無字籤。
傳聞這無字籤十分難得,每年只有一支,不一定會在哪天出現,求到無字籤者,到後山找無為師太,摸骨推命,可窺天機!
眾人聽說無字簽出現,皆圍過來出價,一個比一個出得高,弘晈對此亦有耳聞,他想得到這支籤,便開價五百兩。
人群中那位手持無字籤的女子詫異抬眸望向他,映入弘晈眼簾的,是一張昳麗清瑩的芙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