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落下風,雲柔逞強道:“福晉怎知白日裡五爺沒去凝芳閣呢?我一片好心,為你說話,你竟絲毫不感激,那我豈不是白費心思?”
貓哭耗子假慈悲!詠舒反噎道:“妹妹還是在家安胎為妙,少管閒事,少出來走動,以免夜裡又腹痛,打攪五爺休息。”
被奚落的雲柔面色頓沉,她正待反駁,卻見福晉已然站起身來,“你們慢慢聊,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眼瞧著福晉已然離開,繡香也不願再留下,藉口說要回去喝藥,順勢離了後花園。
待她們走遠後,白格格煽風點火,“雲姐姐,這福晉肯定是嫉妒您得五爺寵愛,視您為眼中釘呢!您可得小心一些,彆著了她的道兒。”
雲柔心下惱火,面上還要裝作不屑一顧的模樣,高傲揚首,“嫉妒我的人可多了,她算老幾?待她有了身孕,再來我跟前炫耀吧!”
白格格奉承道:“雲姐姐說得極是,即便她是福晉又如何?沒有孩子,她便沒有倚仗,終究比不過您。”
雲柔也是這麼安慰自己的,可今日在後花園遇見福晉,著實令她意外,她怎麼也沒想到,弘晝居然這麼快就將其解禁,這樣的境況使得她越發有危機感,心底暗自盤算著,究竟該如何才能讓五爺厭棄福晉……
回去的路上,星彩生怕主子生氣,還勸她不要放在心上,詠舒無謂一笑,“後院女人多,是非也多,口舌之爭而已,我犯不著與她們置氣,反正咱也沒落下風,該生氣的是她們才對。”
主子心胸開闊,不會鑽牛角尖,星彩也就放心了。
當天晚上,弘晝並未去寧昭院,詠舒猜測是因為她來了月事,無法圓房,是以弘晝才不願過來,在他看來,不能行房,大抵便是浪費了良辰吧?
男人就是這般現實,好在詠舒並不在乎他,也就不介意他到底來不來。
凝芳閣中,雲柔苦等了許久,終於聽到了下人給弘晝請安的聲音。
聞聲,她立即給紅翡使眼色,會意的紅翡當即提裙跪了下來。
弘晝進得裡屋,便見紅翡正跪在地上,遂問她犯了什麼錯。
紅翡低眉不敢吭聲,雲柔指著她忿然怒斥,
“昨兒個半夜我突然腹痛,讓她去請大夫,臨走之前我特地囑咐她,千萬不要打攪五爺,只請大夫即可,哪曉得她竟然不顧我的囑託,又去寧昭院找您。這丫頭幾次三番逆我之意,我竟是管不住她,倒不如將她打發了去!”
這情景似曾相識,弘晝依稀記得,好像上回她的手指被燙傷,也是鬧了這麼一出。
再者說,這事兒都過去一整天了,雲柔若真想打發紅翡,何須等到晚上?白日裡便可將人攆走,偏等到他來的時候再說這番話,還真是巧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