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便沒去赴約,依舊困在這寧昭院中,琢磨修花田一事。
每到傍晚,後院的侍妾們皆翹首以盼,等待著被五爺眷顧。
採風閣內的丫鬟小榆才從外頭歸來,繡香忙問她,“打聽到了嗎?五爺今晚會來嗎?”
小榆為難的搖了搖頭,“五爺好像去了容格格那兒。”
繡香聞言,眸光頓黯,只因五爺已有七八日沒來她這兒了。
實則小榆也不明白,她家格格明明生得很出挑,柳眉瓊鼻櫻口,連她一個丫鬟瞧著都喜歡,以往五爺時常來這兒的,最近竟是不怎麼來了,卻不知是怎麼回事。
眼瞧著格格神情落寞,小榆只得想法子說些趣事,給主子打打岔,“奴婢聽說,昨晚五爺本來去了福晉那兒,雲格格又差了紅翡去請,說是燙傷了手吶!”
失望的繡香轉身往屋裡走去,順口應道:“哦?燙得很嚴重嗎?”
小榆搖了搖首,笑嗤道:“皮兒都沒破,也沒起泡,只是紅了一片而已。”
繡香瞬時了悟,“五爺若是再去晚點兒,只怕雲格格手上的紅痕就該消了。”
“可不是嘛!”小榆嘖嘆道:“她這把戲也太拙劣了些,連著兩回從福晉屋裡頭將五爺搶走,真沒把福晉放在眼裡啊!咱們福晉也是個性子軟的,若換作旁的福晉,早該收拾她了!”
“那還不是因為她有了五爺的骨肉,才敢如此猖狂,先前她毀了福晉的花,她沒受罰,福晉反倒被禁足,可見咱們五爺有多偏愛她。”
說起這事兒,繡香撫了撫自個兒扁平的腹部,暗恨自個兒不爭氣,但凡她能懷上身孕,五爺也不至於冷落她。
“奴婢還想著,新福晉進門之後能收拾雲格格,哪料福晉也是個軟柿子,雲格格依舊猖狂,沒好戲看吶!”小榆頗覺可惜,繡香卻認為不能太早下判定,
“你錯了,這後院哪有什麼常勝將軍?咱們五爺是個多情的,不定哪天就會有新人進門,雲格格便會被拋諸腦後,就像我這般。”繡香顧影自憐,小榆勸她想開些,
“格格您還年輕,有的是機會。奴婢聽聞有個寺廟求子很靈驗的,改日奴婢陪格格去那兒進香祈福吧!”
眼下她沒有旁的法子,也只能祈求神佛保佑了。
她們都在期待著弘晝過來,詠舒卻不期待,只因他一直不肯答應修花田,對詠舒而言,他沒什麼用處,還是不來為妙。
然而弘晝好似聽到了她的心聲,故意與她作對似的,次日傍晚竟又來了寧昭院。
卻不知他今日來此又有什麼目的,該不會又想試探她吧?
為防他胡來,晚膳時分,詠舒特地命人上了兩壺酒,決定給他灌酒,只要將他灌醉,那他應該就不會再像那晚那般欺負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