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著無盡的心事在他身旁躺下。
次日一早,巖成便出門去了,這一整日,他都不在家,舒穆祿氏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不問了。
兩人本就沒什麼感情,只是相敬如賓而已,她越是深究,越難堪,萬一問出什麼隱私來,又該如何收場?
與其鬧大,倒不如裝作不知情,隨他去吧!
同樣為此事煩擾的還有詠舒,打從回府後她便惴惴不安,總覺得自己的行為很不妥。
弘晝倚在床頭,將她攬入懷中,自身後環抱著她,指節在她如綢緞般絲滑的長髮間穿梭著,輕柔的觸感牽動著她的頭皮,稍稍一動,便會有酥麻之感傳至她心扉。
這是她最享受的一種感覺,卻難消她心底的躁鬱。
聽到她的悶嘆聲,弘晝繼續捋著她的髮絲,柔聲詢問,“何故不悅?說出來我幫你分憂。”
“還不是因為大哥……”詠舒將今日之事略略複述了一遍,氣得牙癢癢,
“瑩珠是外室,名不正言不順的,大哥居然大白天的帶著她在街市上晃悠,當真是囂張,生怕旁人瞧不見!”
身為男人,弘晝倒是可以猜到巖成的心思,“這人呢!大都習慣抱有僥倖心態,認為做賊不會被發現。”
“我明明瞧見了,卻不敢告訴大嫂,我總覺得這樣對大嫂很不公平,可若是告訴她,萬一鬧將起來,那我豈不是成了毀人姻緣的罪人?”
為此詠舒一直在糾結,不知怎麼做才是對的,但聽弘晝道:
“若換成是我在場,我也不會說。雖說你是巖成的妹妹,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對他們夫妻而言,你只是個外人。
這件事即便要公開,也該由巖成自己告訴家人,而不是由你說出來。否則你便成了挑事的罪人,縱然你是好心,也不會有人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