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孕?月禾不提,詠舒還真沒往這方面想。
月禾只當她離開京城那段日子已經來過月事,一問才知,並沒有。
那場變故對詠舒的打擊太大,加之她還病了幾天,渾忘了月事的日子,回府後她又渾渾噩噩的,且她以往也曾有兩個月來一次的情況,是以詠舒並未多想。
最近她時常犯困,月禾覺得不正常,這才提議請大夫來瞧瞧,詠舒也沒當回事,只當是自個兒身子不適,找大夫請平安脈也是有利無弊,萬一有什麼問題還能及時診治。
大夫來後,仔細謹慎的為福晉診脈,而後起身拱手道賀,“恭喜福晉,您這是喜脈啊!”
聽到喜脈二字時,月禾與星彩喜上眉梢,忍不住歡呼道:“太好了!福晉有身孕了呢!”
詠舒卻是滿臉驚詫,還以為自個兒聽錯了,成親將近一年,她一直沒動靜,就在她以為自個兒懷不上時,竟突然有了!
“幾個月了?確定嗎?”
大夫估算道:“大概有兩個月左右,脈象已經很明顯,草民十分確定。”
一聽這話,詠舒面色頓僵,兩個月左右?那不就是她離開京城前的那段日子嗎?她的心情頓時沉重起來,勉笑以應,吩咐月禾給大夫賞銀。
送走大夫後,月禾回了裡屋,只見福晉坐在桌邊,眉宇間隱著憂愁,月禾不明所以,
“有了身孕可是好事,福晉您為何不高興?”
捋著手中的巾帕,詠舒悵嘆道:“算算日子,孩子是我離開京城前幾日懷上的,可這身孕本就沒個準,大夫說的只是估算的日期,偏偏那段時日我離了京,還跟弘晈同行了幾日,弘晝若是曉得我有身孕,會不會胡思亂想?”
“怎麼可能呢?福晉您不是那樣的人!”
月禾十分篤定,詠舒仍舊心憂,“你相信我,可弘晝他不一定信,日子太巧合了,指不定他會生疑。”
一想到這一點,詠舒便覺糟心,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午後弘晝回府後,詠舒沒提此事,是月禾將喜訊告知於他。
得知詠舒有了身孕,正在更衣的弘晝當即轉過身來,疾步走向詠舒,眼中難掩喜色,
“真的?你有了身孕?太好了!可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啊!前幾日我還夢見你懷了孩子,但我不希望你有壓力,便沒跟你說這個夢,沒想到你竟有了!看來那個夢是菩薩託給我的呢!”
弘晝緊握住她的手,語調難掩激動,詠舒卻是容色淡淡,笑容似是有些勉強,弘晝不明所以,
“這是怎麼了?你怎的不開心?誰惹你生氣了?”
默然片刻,詠舒藉口道:“有孕的確是喜事,可往後懷胎十月很辛苦的。”
這倒是實話,“我也聽聞女子有孕辛苦,只可惜我不能替你,不過我會一直陪伴著你,為你安排有經驗的嬤嬤和穩婆,爭取減輕你的苦楚。”
弘晝似乎很高興,並未有任何的疑慮,如若她主動提及,反倒顯得有些心虛刻意,掃了大夥兒的興致。
猶豫許久,最終詠舒還是沒提,反正她沒做過對不住他的事,她問心無愧,也就沒必要為此事而耿耿於懷。
想通之後,詠舒也就不再多慮,整個人也輕鬆許多。
自從詠舒有了身孕之後,弘晝便得剋制自個兒,不能再欺負她,但他還是忍不住想摟摟抱抱,最後氣血上湧,惹得自個兒痛苦不堪,也只能自個兒想法子解決。
詠舒見狀,十分大度地道了句,“你若實在難受,也可以去其他侍妾房中。”
弘晝訝然望向她,“我與別的女人親近,你不會生氣傷心嗎?”
詠舒側眸望著一旁的屏風底座,檀木色澤深沉,她的心情也有些壓抑,輕聲苦笑,
“可我是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