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能！&rdo;

&ldo;阿離，那《百毒紀綱》你全看完了？&rdo;

&ldo;看完了。&rdo;

&ldo;除了配製毒藥，你能不能分辨毒藥？比如說，我給你一種毒藥，你能不能知道它是什麼毒？&rdo;

&ldo;沒試過，不知道行不行。這個要試試才知道結果。&rdo;莫離如實回答，問道：&ldo;你問這個是不是有什麼毒藥要我分辨？&rdo;

秦琛點點頭，&ldo;對！今晚抓了幾個流匪，還沒審問，他們就咬毒自盡了。我從一具屍體裡找到毒藥，想讓你分辨一下，只驗出毒藥名，我就能知道背後指使人是誰。畢竟江湖上有名的毒藥分佈在哪門哪派，這都是有跡可尋了。&rdo;

莫離推開他，坐了起來。

&ldo;走吧！我們去看看。別睡了。&rdo;

&ldo;明天再看，先睡吧。這一路上舟車勞累的，你也累了。&rdo;秦琛把她拉下去，抱緊，嘟囔：&ldo;我這都多久沒有好好抱著你了，讓我抱抱。&rdo;

&ldo;可那不是很著急嗎？人命關天啊。&rdo;

&ldo;你再不讓我睡，那也是人命關天的事。&rdo;秦琛翻身將她牢牢壓住，低頭透過從窗外洩入微弱的光緊盯著微錯愕的表情。

莫離的手撐在他的胸前，&ldo;怎……怎麼就人命關天了。&rdo;他這樣壓著她，很有壓迫感，讓她說話都打結了。

秦琛目光深邃的看著她，&ldo;阿離，你在害怕？&rdo;

&ldo;怕？&rdo;莫離反問。

她傲嬌的抬著下巴，&ldo;我還沒怕過呢。&rdo;

秦琛低低的笑了，伸手撫著她的臉，&ldo;這才是我愛的阿離，天不怕地不怕，就像是一棵小草也能傲然的挺立在天地間。&rdo;

莫離被他說得有些動容，目光繾綣的看著他，&ldo;我有那麼好？&rdo;

秦琛點點頭，&ldo;很好很好，世間僅有，我的唯一，我的珍寶。阿離，一直沒有告訴你，你對我有多重要。因為我覺得咱們之間不用多說這些字眼上的情話。只是現在我仍想說，在我被病痛折磨，被似有似無的夢境折磨時，一直是你在陪著我。&rdo;

&ldo;我？&rdo;莫離疑惑，&ldo;可你在京城那段時間，我並不在你身邊啊。&rdo;

&ldo;在的，你無時無刻的在我身邊。&rdo;

&ldo;啊？&rdo;

&ldo;在我心裡，你一直都在。什麼狗屁忘情藥也阻止不了你衝進我心裡的那股勁兒。曾有人形容我的心就像是又冷又硬的石頭，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就是憑空落下的一顆種子，然後生根發芽的小草。你傲然的挺立在我的石頭心上，不管風雨，仍舊緊扎著根，不離不棄。&rdo;

秦琛的話一字一字都飽含感情，一字一字都像催淚彈，讓莫離的眼角濕潤。

她伸手摟緊他的脖頸，埋首在他的胸口。

&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他是怎麼知道她心裡一直在意自己沒有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陪著他？他是怎麼知道她心裡一直在內疚？

因為那碗忘情藥是她親手餵給他喝的。

聽著他那殘缺不全的夢，聽著他那支離破碎的記憶。莫離一直在暗暗怪自己，當時不該……起碼別是自己餵他喝下藥啊。

淚水洶湧而出，打濕了他胸口的單衣。

&ldo;別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