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如果能不和白羽為敵，他自然是傾向於白羽這方。

而且成為松明國唯一執掌者，這誘惑可比五行宗給的價碼高多了。

然而這時，司馬空卻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一年半載？滄海前輩未免太高看元符觀的護山大陣了，元符觀連十天都撐不住。”

“不信，且等片刻！”

恰在這時，外面跑來一個道人，匆匆趕來彙報：

“長老，觀主，普化廟苦竹禪師，帶著一眾門人前來。”

癲道人急忙帶著眾人迎出去。

一見面，苦竹禪師就悲聲道：

“癲道兄，普化廟山門被攻破了！”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普化廟和元符觀，乃是現在仍在反抗的兩大勢力。

普化廟因為地處北方，率先遭受了五行宗的圍攻。

本以為能抵擋上一年半載，拖到大局有變，沒想到連半個月都沒能撐下來。

癲道人大驚：

“苦竹，這是怎麼回事？普化廟的韋馱十方陣可是有名的防禦大陣，不在我觀的萬符陣之下，怎麼會這麼快被破？”

苦竹禪師跌足長嘆：

“那日我率領一眾門人據守山門，不知為何，黑姥姥竟然能穿過護山大陣，從後山殺將進來。”

“普化山門被毀，我只能帶著精銳弟子前來避難！”

他的身後，只剩下幾千和尚，顯然折損過半。

而這時，司馬空大笑連連：

“哈哈哈哈哈，我已經說過，你們抵擋不了西涼大軍！”

“癲前輩，你們元符觀如果負隅頑抗，不等雷陽宗來人，就要滿門皆滅！”

說話間，他又從懷中掏出一張聖旨。

“這是吾皇親手寫下的聖旨，並有雷嶽大長老的私印！”

“如果元符觀即刻投誠，依舊享受原有待遇，普化廟也是一樣，道場靈脈一切如故！”

他這話說完，青玄幾乎要急得像武則天死老公——失去李治了。

“師叔，大難當前，不能再猶豫了，您肩上可挑著元符觀幾萬弟子的生死存亡，還有歷代祖師的傳承啊！”

便是苦竹禪師，也心中大動。

如果恢復普化廟原本的道場靈脈，何必反抗到底呢？

他也勸道：

“癲道兄，你我兩派本是高高在上的棋手，不值得為了人間皇朝更替，而把自家宗門搭上去。”

“抗爭到底有滅門之禍，不如承認大涼皇帝，保得宗門榮華。”

癲道人此刻天人交戰。

幾萬門人的性命，宗門的存亡壓在了他身上。

另一端，卻是一個忘年好友。

天平傾向哪方，不言自明。

就算是親兄弟，也比不過宗門責任。

他嘴角顫動起來，卻難說出這個艱難地決定。

而這時，司馬空察言觀色，立馬知曉癲道人的想法，他決定再加一把火。

“青玄觀主，你還在猶豫什麼，還不快派人殺了白羽？”

青玄見自家師叔做不了決斷，準備派人圍攻白羽。

然而這時，白羽卻搶先出手。

一道雪亮的刀光閃過，司馬空的頭顱高高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