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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這人是去黑煤窯挖礦了嗎???

關,徐明煦就忍不住好奇說:“娘,大嫂那個小盒子裡裝的是什麼呀?”

為什麼那個叔叔給得神秘兮兮的?

許文秀搖頭示意他小聲些,過了會兒才說:“那是你大嫂的孃親惦記她呢,是她們的秘密,不能跟任何人說,知道嗎?”

徐明煦一知半解地點頭。

許文秀摸著他和徐錦惜的小腦袋,暗暗咬緊了牙關。

璈兒說得對。

徐家已然是散了,可苦也不該都是長房的人受著。

不就是私心嗎?

身為桑枝夏的婆婆,多硬氣的事兒她做不了,可自己的兒媳她還是能護一護的!

在許文秀的掩護下,神秘的小盒子就此成了秘密。

可開啟盒子的桑枝夏看著裡頭裝得整整齊齊的東西,喉頭卻止不住地發堵。

三枚素銀簪子,一支鎏金的雕花鐲子,底下還有一個小小的荷包,荷包裡開啟是大大小小的碎銀子。

以桑家的門第而言,眼前的東西似乎太過寒酸了些。

可桑枝夏從原主的記憶中清楚謝姨娘在府上的遭遇,這些已經是她能拿得出來的全部了。

一個月例只有三兩銀的妾室,這一袋不足三十兩的碎銀不知她揹著人攢了多久,現在全都給她送來了。

謝姨娘不知道這具殼子裡的人已經換了,還在儘可能地念著她。

桑枝夏不忍辜負千里之外的這份兒心,仔細又仔細地把收到的東西妥善收好,為此也在屋裡悶悶地躺了半日。

徐璈回來的時候,天還沒黑。

許文秀正帶著兩個小的在院子裡玩兒,看到徐璈連忙說:“桑家今日來人了。”

徐璈不知去幹什麼了,一身連塵帶土的異常狼狽。

可聽到這話腳下微挫,聲調莫名沉了幾分:“桑家?什麼人?”

“還能是什麼人,送破衣爛衫的下人唄!”

徐二嬸翻著白眼出來說:“費老大勁兒託人送點兒東西,只為送幾件不值錢的衣裳,那衣裳是能管吃還是管喝?也不說……”

“二嬸的孃家是富甲一方,怎麼不見王家的人來送兩箱金銀寶貝?”

桑枝夏忍無可忍地走出來呵了一聲,嘲道:“衣裳怎麼了?衣裳那也是我孃親手做的。”

你娘給你做了嗎?

她病了兩日一直懨懨的,也懶得與人爭辯。

可也別當她就此啞巴了不會說話!

徐二嬸面上一白就想反駁。

桑枝夏勾唇順勢就刺:“也是,王家家大業大,生怕受了牽連損了富貴,巴不得二嬸撇了王家的姓氏從此再無干系,哪兒會有人想得起西北苦寒,需幾件禦寒的衣裳?”

“二嬸,你說是吧?”

“你……”

“我怎麼了?”

桑枝夏心頭堵得慌,出口極其不善:“有這碎嘴子的工夫,二嬸倒不如洗洗手把晚飯做了,也省得祖父祖母好端端地在屋裡歇著,到了你嘴裡就餓得慌張。”

“幹吃不動只進不出,還當自己是王家金尊玉貴的姑奶奶?”

“你給王家寫封信,看看王家還有沒有人理你?”

她快刀戳人字字扎心,擠兌得徐二嬸悲從中來,眼眶一紅就扭頭衝回了西屋。

圍觀全場的徐三嬸對此似乎有所不滿,可被桑枝夏藏著怒氣的眼芒一掃,一言不發地也走了。

桑枝夏餘怒未消,臉上殘存冷意。

徐明煦晃著腦袋左右看了一圈,兩眼發亮地衝著她揮手:“大嫂好厲害!”

大嫂把二嬸都氣哭了!

徐錦惜在許文秀的懷裡抱著,還小也聽不懂剛才是在吵什麼,可這不妨礙小姑娘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