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出手奢靡,一時間只顧著吸氣忘了接話。
徐璈見狀索性雙手掐腰把她提起來,坐在了浴池平整光滑的邊沿,低頭看著她的眼睛說:“枝枝,這不是好的。”
“再給我些時間,等我慢慢去給你尋了最好的來。”
不管是吃穿用度,還是桑枝夏想要的良田千畝。
只要是桑枝夏想要的,他一定會想方設法一一捧到她的眼前來。
只要桑枝夏高興,什麼他都能尋來。
桑枝夏略顯無措地眨了眨眼,一剎失笑乾脆把額頭杵在了徐璈的腦門上,話中忍笑:“我覺得這個很好,之前你做的那個浴桶也很好。”
好壞的不一定是東西。
更可動人心的是心思。
徐璈彎唇笑了:“真的?”
“當然。”
桑枝夏放鬆了身體雙手摟在徐璈的脖子上,順著眉心一一往下,淺嘗即止的輕吻落在他的唇角,輕敲耳廓的聲音在空空的浴房裡迴響:“早飯剝殼的雞蛋,夏日紅紫的山莓,秋日捧來的稻穗,都很好。”
呼吸碰撞間眼睫交錯,桑枝夏看著落在徐璈眸中的倒影,眼中的笑越發濃郁。
她生來宛如野草。
千尊萬貴的世子爺將她當成了易碎的寶。
這比什麼都好。
徐璈眸子微縮眼底深色漸重,抵抗不住似的錯開目光,把臉深深埋進了桑枝夏的肩窩。
腰上的一雙手摟得死緊,像是恨不得把懷中的人揉進自己的血肉。
桑枝夏被勒得猛地抽氣,耳邊響起的是徐璈悶啞的聲音:“枝枝,你別招我。”
桑枝夏:“……”
“胡太醫說你身體不好,受不住。”
桑枝夏:“…………”
“你要是再招我,我……”
“滾。”
桑枝夏努力板起了冷漠的臉,頂著一雙赤紅的耳朵踹了徐璈一腳:“你給我滾!”
難得互訴衷腸展現一下夫妻情分,這人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齷齪東西!
徐璈被踹著滾遠了,臉色沉鬱身形狼狽。
入了夜到了數日一次的藥浴時間,桑枝夏才知道那幾根穿過牆洞延伸出去的竹管是什麼用處。
村裡是尋不到溫泉。
徐璈在竹管的另一端燒了不知多少熱水,順著隔牆的竹管緩緩流淌入了浴池。
只要徐璈在,浴池裡的水就不會變冷。
新的屋子新打的寬敞厚實了許多的床鋪,白日裡特意曬過的被褥散發著新棉和暖烘烘的氣味,鬆軟得像摘下來的雲朵,倒下去就讓人眼皮發沉。
桑枝夏懶洋洋的往徐璈懷中一滾,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著睡好,閉著眼捏了捏徐璈的耳垂:“睡吧。”
徐璈低頭目光幽幽地看著她的頭頂,一言不發。
夜深三分,桑枝夏早已睡熟。
徐璈反覆吸氣又反覆呼氣,直到最後,忍無可忍地咬住桑枝夏不知何時撲騰到自己嘴邊的手指磨牙。
“等你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