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不是能在村裡給祖父開個私學啊?”
“開辦私學?”
徐璈有些錯愕:“怎麼突然想到這個了?”
桑枝夏用筆桿頂著下巴隨意地說:“就是突然想到的。”
“祖父滿腹經綸才學無數,就這麼埋沒在土裡不是浪費了嗎?而且等條件好了,咱們大可花錢去僱人來幫著下地幹活兒,祖父就不用在地裡花費太多時間了,到時候試著把村裡的孩子召集起來,請祖父去教書不好嗎?”
兜裡有錢了,就也不用指望開辦學堂得來的束脩為生,權當是幫老爺子在飯後茶點教書育人尋些許樂趣。
這不是挺好的嗎?
她看老爺子的樣子,分明是很樂意教的。
徐璈一時不知該怎麼說,頃刻後才失笑道:“想法是不錯,可具體如何施為,還是得遵照祖父的意思。”
“不過祖父要是知道你有這樣的念頭,大機率會很開心。”
桑枝夏捏著筆嘿嘿地笑:“其實我也挺開心的。”
她上輩子讀書是厲害,可花的都是自己人前人後下的苦工,從零到有不曾有過什麼必須感謝的恩師,也從沒體驗過被家長盯著檢查作業的困擾。
長在福利院裡的孤兒,哪兒有什麼關心你學習的家長?
現在每日都被盯著,還有神級大佬的一對一悉心指導,這種感覺對她而言十分新奇,是兩輩子頭一次有的體驗。
就好像她也有了個健全的家似的……
徐璈誤以為她感慨的神情是為桑家的過往,頓了下說:“我有個秘密,本來是想過幾日再跟你說的,你想提前知道嗎?”
桑枝夏奇怪地看他:“什麼秘密?”
“是我可以知道的?”
“你為什麼不可以知道?”
徐璈哭笑不得地捏了捏鼻樑,朝著自己放貼身之物的小櫃子上抬了抬下巴:“想現在知道嗎?”
“自己去找找?”
他弄得神秘兮兮的,還當真勾起了桑枝夏沒那麼強烈的好奇心。
桑枝夏帶著狐疑走過去,伸手扒拉了個大概,露在眼前的是個比兩個巴掌略大些的小盒子。
“這是什麼?”
徐璈挑眉:“開啟看看。”
桑枝夏瞥他一眼想開啟,可手肘一勾就把徐璈掛在最表面的衣裳勾得落在了地上。
她彎腰去撿,視線自下而上一轉,突然就定定地盯著床底不動。
“徐璈。”
徐璈見狀猛地一顫:“怎麼?”
桑枝夏指著床底奇怪地說:“那黑乎乎的一坨是你的衣裳吧?你的衣裳不是都掛在這邊的嗎?怎麼會跑床底下去了?”
她邊嘀咕邊想湊近了看個真切,徐璈想到自己匆忙塞進去的是什麼,頓時也顧不得自己的病弱了,當即就蹦起來擋在了她的面前,雙手抓肩強行把想彎腰看個究竟的桑枝夏抓了起來。
那衣裳是他去賭坊穿的,上頭被染足了酒味旱菸和汗臭混在一處的刺鼻,要是讓桑枝夏聞著了那還得了?
突然被抓住的桑枝夏???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徐璈皮笑肉不笑:“你看錯了,我怎麼會緊張?”
“那你怎麼……”
“我只是著急想讓你看看盒子裡裝的是什麼秘密。”
“你不想現在就看看嗎?”
桑枝夏迷惑眨眼:“可是……”
“沒有可是。”
徐璈毫無徵兆的手上用力,抓小雞崽子似的就把桑枝夏從地上提了起來,單手摟腰抱得穩穩當當的,甚至還騰出一隻手去扒了她腳上的鞋!
桑枝夏頂著一腦袋霧水被塞到了床上,徐璈還明示地指了指她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