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懷恨在心,與他一樣欲殺對方而後快,齊石碟冷橫一聲,懶得跟商墨一樣繼續裝模作樣。
如今商墨已成他們心腹大患,與其在獨尊盛會上給她機會大鬧天宮,不如就此把她瞭解了,以絕後患!
只是這一路部署雖然天衣無縫,但這女魔頭背後也不知究竟拜了誰做靠山,兩隊人馬先後破了他一路上所設的死士所做的埋伏,失敗的信報一個一個傳回瀚都一品軒,逼得他不得不親自出馬,在到達獨尊谷前,親手把她的性命了結了。
誰知他才剛到不久,便見這丫頭自找死路甩掉了一路保護她的人馬來了這裡,這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麼,天要亡她,他齊石碟今日便好好替天行道一番!
“看來老夫今日是受了天命,要在這裡送你歸西。”齊石碟冷笑出聲,長袍因全身遊走的真氣而鼓起。
算起來,他齊石碟還未曾真正對這女魔頭動過真,這一回,她在劫難逃!
“我還以為最多來幾個小嘍囉讓我舒展舒展筋骨,沒想到是齊世伯您親自出馬了,受寵若驚,商墨怎麼好意思呢?”商墨一臉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那臉上的表情是相當生動,好像真的受了莫大的感動一般,竟然連眼眶都被感動得微微發紅,雙眼水汪汪的,好像下一秒就會落下淚花兒來似的。
“哼,你也就剩這張嘴,留著向閻王那去耍嘴皮子吧!”
“別別別,齊世伯別急啊!”商墨當即誇張地大叫起來。
齊石碟臉色嫌惡地啐了一口唾沫,一見到商墨便氣得吹鬍子瞪眼:“有什麼遺言,你鉚足了勁地說,別說我這個做長輩的不給你一個小輩機會!”
商墨一聽,尷尬地摸了摸鼻樑,委屈極了:“齊世伯能給商墨留個全屍不?”
商墨那看似楚楚動人的表情,但分明是囂張狂妄到了極點,這種人,死不足惜,定是在耍什麼陰謀把戲了!
“廢話少說,老夫今日就讓你死而無憾,碎屍萬段!”齊石碟臉色一沉,真氣盪漾,霎時間身形如風,掌出如電,五指成爪,凌厲地襲向就站在懸崖邊上的商墨,如鷹爪一般凌厲的五指倏地便抓上了她的脖子。
商墨竟然沒有躲!
那白皙細嫩的脖子,比嫩筍兒還脆,好像只要隨便一捏就可以折斷!
商墨臉色驟變,剛才還春風得意,這下瞬時間便變得齜牙咧嘴起來,她哇地一聲放聲大嚷嚷,被齊石碟掐住脖子,商墨直接在半空中拳打腳踢起來,兩隻細嫩的小手死死地攫住了齊石碟的手,滿臉委屈:“齊世伯,你掐我脖子怎麼不掐得用力點,您不知道,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快死的時候,您這不是成心折騰我嗎,想要殺了我,偏偏又不忍心用勁,您到底是殺還是不殺啊?”
商墨這一頭嘴巴聒噪個不停,齊石碟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由黑到青再到紫,好不精彩!
外人看來,是商墨命懸一線,齊石碟只要一用力,商墨就算不被掐死也是要墜入萬丈深淵,死無全屍的,但此刻分明是那個快死的人一臉輕鬆,他齊石碟反而滿額頭已經冒出冷汗了,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瞪著商墨:“你…你竟如此厲害了!是我輕敵,是我小看了你!”
雖然知道商墨當日能夠將商戰天打壓得毫無還手之力,年紀雖小,卻已是一大高手,但萬萬沒想到,這丫頭的境界,竟然已經是到了和他齊石碟不相上下的地步了!
若非一開始就小看了這女魔頭,沒使出全力對付她,現在又怎麼會被她趁機用綿長渾厚的內力桎梏住他的手,兩人看似他在掐著她的脖子,卻是兩方的真氣暗自開始過招了,商墨佔了先機,他來不及防禦,現在是商墨完全制住了他,讓他不敢輕舉妄動,不敢隨意動用內力,否則兩強相撞,他少不得落個玉石俱焚的下場。
這女魔頭是吃定了他不敢再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