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的又把她們哄得滿臉緋紅了。
就在此時,春江樓又是一陣沸騰,這陣勢比她商墨踏進來時還要誇張,讓商墨都不由得挑了挑眉,是什麼人來了?
眼見著剛才還罵商墨薄情的姑娘們轉眼就擁向了剛剛踏入春江樓的人,商墨眯眼一看,頓時臉色一黑。
只見明祁寒依舊是一幅慵懶帶笑的模樣,他來者不拒地左擁一個美人,右抱一個姑娘,只是那雙似笑非笑地眼睛卻是促狹地望著商墨的方向,他緩緩勾起唇角,直往商墨這桌來,不請自來地坐下了:“小淫賊,你可真不夠意思,來這也不忘叫上你寒哥哥我。”
沒等來趙風華,卻等來了明祁寒,商墨沒好氣地白了明祁寒一眼,別有深意地加重了對他的稱呼:“‘寒哥哥’好雅興,我還以為你家的青樓是全天下最大的青樓了,沒想到有功夫來春江樓,怎麼,自家的青樓待膩啦?”
商墨果然毒舌,這一來二去,竟把明祁寒比作全天下最大的嫖(和諧)客。
“還是墨兒這張嘴厲害。”明祁寒一聽,居然覺得相當有道理,非但不怒,反而哈哈笑了起來。
帝王后宮可不就是全天下最大的青樓?
這丫頭的比喻可真是越來越偏理了,別的沒有,就一張嘴常常氣死人不償命。
“你來這做什麼。”商墨瞪了明祁寒一眼,為自己倒了杯酒。
揮退了周遭的姑娘們,明祁寒手中懶懶地把玩著酒杯,唇角漫不經心地勾起:“來看看是否能見到令你寒哥哥我怦然心動的姑娘,瞧,果然見到了。”
“你個大淫賊,你竟把你姑奶奶我比作青樓女子,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商墨惡狠狠地作了個咔嚓的手勢。
“如此粗魯可不好,姑娘家要溫柔一點。”明祁寒不以為然地眯了眯眼睛,一杯酒下肚。
商墨抽了抽嘴角,惡狠狠地一字一字說道:“駕獨轅兮,至汝仲父之所。”
“嗯?”
“去你大爺的,滾!”
明祁寒正了正身子,微微挑眉,待反應過來後,不由得朗聲大笑起來,好個伶牙俐齒的死丫頭,這下的確不粗魯了!
正了正色,明祁寒也不與商墨計較,只是看她今日這火爆的情緒,似乎有不順心之事:“是誰讓我家墨兒不順心了,說來聽聽,寒哥哥替你做主。”
這話佔盡了商墨的便宜,商墨扯了扯嘴角,自動忽略了明祁寒的話,只是提到這個話題,商墨還是心情煩悶地輕嘆了口氣:“汪明月自盡了,商書跳崖了,加上已死的商棋與已成廢人的商戰天,按理說我該高興的,他們雖非我真正欲報大仇之人,可我巖哥哥的死與他們也脫不了干係,但很奇怪,為什麼我沒有感到絲毫手刃仇人的快感呢。”
“你終究還是那個心底善良的小鬼頭。”明祁寒似漫不經心隨口說說,但那雙狹長卻深邃的雙眸定定地望著商墨的眼睛,溫柔得令人一陣恍惚。
商墨臉色一紅,她雖臉皮厚,可這麼個誇法,的確讓她不自在:“我也並非為此事煩惱,那日你我飲酒,可看到我的蕭了?”
那簫是陵狂哥哥所贈,如何重要自是不必說了,那日見到陵狂哥哥,她沒敢告訴他她把上邪弄丟了,這兩日她可是翻天覆地地去找,卻連影子也見不到。
“簫?那東西對你很重要?”明祁寒微微挑眉,若無其事地輕笑道。
商墨微微一怔,眼裡竟緩緩流淌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嗯,很重要,它的主人乃我珍視之人,那簫自然是我視若珍寶之物。可惜……竟被我弄丟了,真是喝酒誤事!”
說著,商墨把手裡還未喝完的那杯酒重重往桌上一放,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將酒罈子通通往前一推。
明祁寒眼神一黯,轉瞬間便又如同尋常,他唇角的那抹笑意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