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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程迭戈第一次來見她時她沒有讓他進門,然後他就在四合院門口從早上站到了深夜,等她開啟門時他被凍得鼻子發紅,模樣可憐兮兮的就像是把主人的毛線團纏著亂七八糟之後的小狗。
想到這裡肖蕎笑了起來,她的笑聲讓他抬起頭來。
“今天不用上班嗎?”
“我翹班了。”
翹班?這樣的話出自於程迭戈嘴裡還真的是稀奇,肖蕎細細的看著程迭戈的臉,即使他極力的掩飾著,可肖蕎還是從程迭戈臉上看出了若干情緒,掙扎,煩悶。
“怎麼了?是不是最近工作量太大了。”肖蕎問,最近她都沒有見到程迭戈,關於程迭戈一些訊息都是從朱莉安那裡聽到的。
程迭戈並沒回答她,緩緩的他把頭擱在她膝蓋上,小時候那個孩子總是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傳達他的親暱。
他都有多久沒有做這樣的舉動了,長手長腳的人坐著和小時候一樣的舉動,把肖蕎的心烘得暖暖的,就像是彼時間他說的那句話“蕎姨,小寶是我朋友也是我。”
手落在了他頭上:“告訴蕎姨,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
他還是一動也不動。
肖蕎等待著。
許久那聲悠長的聲音透露了出來:肖姨,最近我心裡總是很難受,有一個人讓我的心裡總是特別的難受。
“說看看,那個人讓你怎麼難受了?”
話音乾落,房間門就被推開,護工拿著藥進來,到了吃藥的時間了,程迭戈站了起來,隨著護工的進來,屬於他剛剛聲音所透過出來的煩惱也彷彿煙消雲散般,他站在哪裡,是那位讓女孩子們心生愛慕的青年模樣,優雅,明亮美好。
等肖蕎吃完藥程迭戈提出了告辭:“我去接朱莉安下班,然後我和她到超市一起一買菜,晚上我來下廚。”
下廚,肖蕎還是覺得不要了,程迭戈就會那兩樣,蛋炒飯和雞蛋番茄湯。
週三,夜幕剛剛降臨,諾丁山走在通往員工餐廳的走廊上,她今天因為有點事情耽擱了以至於錯過了規定的晚餐時間,走廊此時此刻空無一人,一個很突兀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嗨”連續的幾聲“嗨”之後諾丁山回頭。
距離她數十米處站著一抹窈窕的身影,那是一個留著齊劉海的長髮年輕女人。
“你是在叫我嗎?”諾丁山問。
“是的。”長髮女人朝著她走過來,穿在她腳上的高跟鞋鞋跟打在走廊地板上,一下又一下的,富有節奏。
高跟鞋聲越來越近,走廊兩旁的燈光照在女人臉上,女人戴著女孩子用來扮靚的黑框眼鏡,劉海垂落在了眼鏡上,這樣的裝扮讓她的模樣顯得面目模糊。
一步步的女人走到諾丁山的面前,停在距離她約三步左右所在,對著她展開微笑。
一切如此的猝不及防,別開臉去諾丁山避開女人的微笑,即使眼前女人的劉海還有眼鏡達到了某種隱藏的效果,可諾丁山還是認出她,程迭戈的私人社交網上就貼有數張朱莉安的照片,不僅有朱莉安的照片,還有他們共同領養的狗狗照片。
朱莉安,程迭戈的女朋友,當然也可以把這位稱之為程迭戈的未婚妻,即使那場訂婚典禮被她攪黃了,可人們還是承認了朱莉安是程迭戈未婚妻這個身份。
別開臉,諾丁山轉過頭,繼續朝著員工餐廳走去。
也不過是幾步之後,朱莉安已經和諾丁山形成肩並肩。
“你是這裡的員工嗎?”她一邊走著一邊問她。
廢話,她身上的這身制服已經表明了她的身份。
“你要到餐廳起用餐嗎?”
“是的。”無可奈何的回答。
“好巧,我也要到餐廳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