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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句話不對頭,就會惹來殺身之禍,天一黑,就急急忙忙地把門關了。關上門的那一刻,才悄悄地噓了一口氣,而心裡並沒輕鬆下來。

香草丟了一塊骨頭給黑三,說:〃一條狗都把你們嚇得沒魂了,好笑哦。〃

此刻的黑三正安靜地臥在香草的腳邊,津津有味地啃著骨頭。

姚七姐白了香草一眼,說:〃你一個妹崽家曉得哪樣。〃

鄧金名悶著頭,喝泡酒。

香草不服氣,說:〃你們看黑三那麼乖,那麼聽話,它不是掃把星哩。你們真要是聽了那些亂嚼舌根的話,把黑三殺了的話,我也不想在這個屋裡待了。〃

早上,那個告訴鄧金名說他們家的狗刨泥土的漢子,從隔壁那家賣漁網的店子找了一根繩子,嘻嘻哈哈地就要去勒黑三,被鄧金名攔住了。

漢子說:〃鄧老闆,你莫捨不得讓兄弟們吃頓狗肉,要死人的哩。〃

鄧金名淡淡地說:〃死人不死人,是天意,和狗有哪樣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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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節:湘西鬼事之趕屍傳奇(26)

這樣,黑三躲過了一劫。

三人吃了飯,也不東家走西家串了。姚七姐就著煤油燈繼續做她那永遠也做不完的針線活,鄧金名往常這個時候,都是到茶樓裡去喝茶打字牌,這時,待在家裡,不曉得做哪樣好,老不老早地上床睡去了。而香草呢,也不出去瘋跑了,小節不在家,和那些姐妹們玩起,也沒有什麼意思。於是,她上到三樓的閨房裡,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呆呆地想心事。

視窗對著舞水河,河裡,又傳來了花船上那些嬉笑打鬧聲。風很大,那些聲音被呼呼的河風一吹,東倒西歪的,斷斷續續的,聽起來很是令人煩躁。香草啪地把窗子關了,又把被子使勁往腦袋上一提,把自己全部蓋了起來。那些聲音,就低了下去,聽不清楚了。

她就這樣,蓋一截,露一截,腦殼是熱的,腳是冷的,想著舒小節的點點滴滴,想象著他在學校裡,怎麼上課怎麼做作業。想得最多的是,他是不是和學校裡的女學生一起吃飯,一起上街。她就這麼樣胡思亂想著,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迷迷糊糊中,香草聽到有一個人輕輕地上樓。腳步踩在木樓梯上,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她家的樓梯已經有些陳舊了,人一踩上去,就會發出痛苦的吱嘎聲。她的爹爹是個很小氣的人,不到樓梯舊得用不得,是絕對不肯掏錢出來修的。爹媽住在二樓,這個時候了,他們不可能上到三樓來。何況,那聲音也不像是人的聲音,一步一步,吱嘎吱嘎,顯得生硬極了。她聽慣了爹媽上樓的聲音。爹爹的腳步聲乾脆、利落,媽媽的腳步聲呢,輕盈、柔和。不過,不是人的聲音,那是什麼的聲音呢?夜應該很深了,連舞水河上的花船都沒有一點動靜了,沉寂得有些可怕。也許是下半身冷,她清醒過來,把被子掀開,眼睛盯著門,耳朵在仔細地聽著。真是奇怪,當她想聽清楚時,那聲音又沒有了。

香草想起白天她家黑狗反常的舉動,想起鎮上那個古老的傳言,心裡也不免害怕起來。如果是在白天,她什麼都不怕,而現在是在夜晚,是在她看了那狗的舉動,又聽了人們的傳言之後,她就有些害怕了。她重新把被子蒙在頭上,這一次,是把全身都躲在被窩裡,認為可以抵擋些什麼。過一會兒,那聲音又響了起來,吱嘎吱嘎,清清楚楚,是上樓的聲音,她的頭髮立了起來,背上沁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緊張得不敢喘氣。

聲音還在繼續,她想起這是在自己家裡,爹媽就睡在樓下,於是猛地掀開被子,大聲叫道:〃媽……媽……〃

聲音戛然而止。而且,她感覺得到,就停在她的門外。

她又喊道:〃爹,媽……〃

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