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鄴。”
凌雪看把信封攤在眾人面前,“這封信走的是正常通道,所以若不是派了八百里加急送來,怕是至少要運個七八天的。但是你們看,這墨跡很濃,墨紋也還很深,所以這封信信封上的字肯定是這最近一兩日才寫的。再說,若是從宋都寄出的話,怕是信件在宋都就被截獲了。而江源鳶昨日一直都在府中,所以他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她說完這一長串的推理後,簡直想要學著柯南的標準手勢,喊出那一句被推上神壇的真理——真相永遠只有一個!
“那麼,裡面的東西該是在小鳶回來之前,就被人拿走了吧?”
凌雪看聽到這句話時,心跳幾乎漏了一拍,她抬起頭直直地盯著說話那人,然後又用目光掃了掃圍著的眾人。
在她越為江源鳶辯解的同時,她就越把嫌疑推向了自己,並且,她找不到理由自辯。
“我需要新的證據,我想見江源鳶。”凌雪看轉過頭對侍衛說道。
她知道,見江源鳶實際上是一件非常冒險的行為,因為江源鳶不喜歡她。如果他因此做出偽證,是可以將她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的,但是凌雪看別無選擇,否則,她只能被困在這個死局裡。
“卑職這就去請示王爺。”
醇王府的一處偏僻院落。
趙臨澤與風許塵相對而坐,喝著茶,談著天。
“王爺這個夢,還當真十分美妙。”風許塵放下茶碗,將茶蓋合上,輕輕地揚起了嘴角,悠悠地啟了唇,“少年不知相思苦。桃花揉碎,才道人已故。當年欲繪千秋圖,平生卻把紅顏負。
橋邊紅藥發幾束。韶華枯榮,無言話殊途。春風十里百花簇,又哪株可入心戶?”
“此事已矣,好在未來還長。”趙臨澤微笑著,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和這個陌生人提起過往的事情,這些事他是連趙臨淵和江源鳶也沒有告訴過的。
沒告訴趙臨淵,是因為他怕趙臨淵對他生出疑心,沒告訴江源鳶,是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
“報。”
院落外傳來一聲傳報聲。
“進來。”
一個侍衛急急地進了院中,見風許塵也在旁邊,便附在了趙臨澤的耳邊告訴他凌雪看那邊的情況。
“衛國長公主倒是喜歡挖坑給自己跳。”趙臨澤搖了搖頭。
實際上他這番安排是有兩個打算的。
若是她真的一心為江源鳶洗清罪名的話,他倒是會比較相信這樣的人沒有惡意,其人其言的可信度也是會大一些;而若是她為了開脫,把一切罪名都推到江源鳶身上,考慮到外交關係,即使他對凌雪看做不了明面上的處罰,他也務必會提出遣返的建議,並且告訴趙臨淵其中的利害關係。
“讓她見就是了,本王倒也想看看她準備怎麼找出新證據。”趙臨淵起了身,向著風許塵做了個請的動作,“公子可有興趣一同前往?”
“當然。”風許塵點了點頭,隨著趙臨澤一起出了院落。
宮中。
趙臨淵一進宮門便接到了苻太后的傳喚。
“陛下,太后娘娘讓您去福淵宮一趟。”小太監恭恭敬敬地向他說道。
“母后找我?”趙臨淵皺著眉,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現今朝廷的局勢,他作為皇帝,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基本上屬於醇王趙臨澤有決定權,宰相大人,也就是他外公,有否定權。他這個皇帝只是在這些人的默許下才能自己做決定,而且這些決定他有些時候也不知道真的是自己的決定,還是別人給他灌輸的。
“宰相大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