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有些無措地道,“我以為你想自己解決的。”
“那你為什麼現在又要說出來?”她冷冷地望著他。
“因為我怕你真的受到波及。”風許塵老實地交代著。
凌雪看搖了搖頭,“我想靜靜。”然後她大步地出了門,離開了東風閣。
風許塵站在原地,他覺得她若是獨處一會兒的話,也更容易理清楚自己的思緒。隔了一會兒,他才不發一言地走掉。
此時,離開的凌雪看遊走在宋都的大街上,嘴上罵罵咧咧地道,“混蛋,怎麼還不追過來。”
“長公主。”
突然有人叫住了她,她向著四處望去,只見在一家客棧的二層小樓上,苻留生站在窗前,探出了腦袋看著她。
“誒?留生君。”凌雪看朝著苻留生招了招手,“你怎麼在這裡?”
“你準備這樣與我聊嗎?要不上來坐坐。”苻留生笑著邀請道。
凌雪看點了點頭,她覺得苻留生這種自命清高的人也著實沒有防著的必要,於是上了樓去。
苻留生住的客房很是大氣,有幾分總統套房的意味,反正凌雪看是從來沒有在外住過這麼有氣派的房間的。
“留生君,你怎麼住這兒了?”凌雪看好奇道,她知道苻留生是宰相之子,就算離開了醇王府,也還是可以回家住的。
“外面的空氣會更乾淨一些。”苻留生用著現世安穩,歲月靜好的語氣說道,彷彿他此時瞬間就變成了四十五度明媚憂傷的花間少年一樣。
凌雪看尷尬地點頭敷衍著,又問道,“其實我是想問你怎麼不回家呢?”
“我若是想要回去,當初也就不會離開了。”苻留生笑了笑,“我想用自己的能力,去贏得別人的尊重,而不是靠家裡。我不想當官,但是他們又都喜歡逼我當官。”
凌雪看聽到他這話,一下子笑了出聲,“這天底下多少人為了當官爭得頭破血流,但是你卻不想當官,真奇怪。”
“這世間想要當淵公子的女人的,也多得不得了,但你偏偏不願意,不是也很奇怪嗎?”苻留生反問道。
“這是兩碼事,感情的事歸感情,工作的事歸工作。”凌雪看固執道。
“可是你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不也是一種感情嗎?”苻留生說著,為凌雪看倒了杯水,“看你表情輕鬆地很,事情解決了嗎?”
凌雪看點了點頭,“但是……”
“但是什麼?”
“我說了你不要想多哦。”凌雪看看著苻留生溫和而帶著疑惑的表情,考慮了半天自己要怎麼遣詞,才道,“幕後的人,可能和你們苻家有關。”
苻留生一點也不吃驚,他為自己也倒了一杯水,然後道,“我隱隱約約感覺到了的。”
“那你為什麼那時候不說出來?”
“如果在那種情形下,藉由我的口,做出事情的推斷,事情的發展只會更加糟糕。”苻留生輕輕地搖了搖頭。
凌雪看緊緊地握著被子,抿了抿唇,“可是……事實的真相不是應當是最重要的嗎?”
“真相固然重要,但是要分場合,分時間。我們就拿最淺的一層來說吧。若是我當時告訴了淵公子,此事可能和苻家有關,那麼淵公子必定會左右為難,因為現今他還不能去動苻家,宰相府和醇王府也必須維持著必要平衡,若是這種平衡被打破,苦的是宋國的百姓。”
凌雪看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但是她自己卻又不能完全地去認同他的話,更糟糕的是,她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去反駁。
她突然想到她今日向江源鳶說的,當你找不到理由去反駁別人時,那你憑什麼認為妖言惑眾的是別人,而不是你自己呢?
“我現今腦子有些亂,我就先回去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