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田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一丁點的涼意,只覺得全身都熱血沸騰,心臟在不安的跳動著。
那是因為激動,因為興奮而造成的血液沸騰。
沒有離開遠去,沒有去往黑河。他就在真宗的山門之外,樹叢裡靜坐,一直抬頭看著月色。
不知道是到了凌晨還是午夜,沒有了時間的概念。但唐田卻聽見了真宗之內鐘聲響起,然後有廣播傳遍了真宗的大院子裡:
“所有弟子熄燈,睡覺。”
這是馮老二的聲音。
真宗之內普通弟子很多,現在逐漸發展成為類似於學校一樣的形式,對於那些習武的年輕人約束很多。
但廣播不經常響起。今晚響起了廣播之聲,也響起了熄燈的鐘聲。
瞬間,整個真宗變得黑漆漆的,全部斷電。
唐田刷的一下站了起來,眺望真宗的院子,卻見其中再無一人走動了。大家都回到了住處休息。
“是這個時間麼?”
唐田呢喃一聲,他心裡還是非常的不確定的。
又等待了約莫二十多分鐘,等到真宗徹底鴉雀無聲之後,唐田這才躡手躡腳的來到真宗的院牆下,身體一躍,輕若鴻毛般越牆而過。
向西南角眺望,憑欄處黑燈瞎火,什麼都看不到。
唐田抿了抿嘴唇,心中還是有些極其不確定的,但是又想要嘗試一番。他覺得馮稀應該是給了自己某種暗示的。
輕手輕腳的,唐田穿樓過屋,很快就到了西南角的憑欄閣樓。
以唐田如今的能力,夜行之時,懂勁以下的武者是根本不可能發現的。而馮老二住在東邊的閣樓裡,距離此處還很遠,他對於自己的潛行很有信心。
畢竟曾經在景陽岡蟄伏那麼久,在禪飛龍手底下偷桃子都安然無恙。
邁步上樓,唐田上了那憑欄,站在傍晚時分馮稀站在的地方四處張望。周圍靜悄悄的,空無一人,馮稀並不在這裡。
耐下了心,唐田靜靜的等待著,等待了約莫半個小時,依然沒有人來這裡。
唐田皺皺眉頭:“難道,是我想多了?”
“你來幹什麼。”
正此時,身後忽然響起一個冰冷無比的聲音,這聲音嚇了唐田一跳。全身神經緊繃,汗毛炸起。
只覺得內心充滿了驚悚,在這漆黑靜謐之處,有人默默走到自己身後,以自己的六感和知覺竟然完全察覺不到麼?
唐田默默回頭,卻見一個穿著睡衣的中年男人頭髮凌亂的站在自己身後,手中持著一把青峰劍,青峰劍倒提在手中,劍鋒在月光下發出了寒芒。
“馮先生。”
唐田深吸一口氣,雙手抱拳行禮:“您讓我來的。”
“我沒有讓你來。我說的是讓你走。”
馮稀抬頭看著唐田:“而你為何夜潛真宗,是否圖謀不軌?”
唐田此時徹底恍惚了,不確定了,這到底是做什麼啊?難道真的是自己會意錯了?
“那是在下誤會了。”
言罷,唐田再次抱拳:“告辭。”
“夜潛真宗,與賊何異?想走就能走掉的麼?”
唐田聞聽此言,心下覺得不妙,他竟然察覺到了馮稀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右手不自覺的摸到了歸來槍:“前輩何意?”
馮稀定定的看著唐田:“你說呢?”
‘咻’
話音落下,唐田頭髮都豎起來了,他只看見月光下一記寒芒猶若彎月般向著自己劃了過來。
快,好快,太快了!
這簡直快到了一定的境界,快的唐田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機會。連神經都反應不過來,更莫說身體。
這一劍而來,唐田想起了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