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世敦:“陳大哥,我們怎麼走,最省事,最快。”
陳雨田:“我們到江邊包小船到宜賓,然後換大船直達重慶。”
管世敦:“這麼多牛,要多少小船?”
陳雨田:“我去找船幫來估價就知道了。”
這路他是跑熟了的,一會兒請來幫主估了價,二十隻小船連人帶牛一起,共一百兩,約定明天到渡口上船。
管世敦到雜谷腦城裡住客店,第二天張士元用牛鼻索牽著了高大的頭牛,兩隻藏獒兩邊押著。下水快捷,兩天到宜賓,陳雨田找了宜賓船幫,又花了一百五十兩僱了三隻大船,運到北碚。到重慶時,一個長工騎馬趕回,給餘化龍說:“牛明天到,縉雲山大鹿池準備的怎麼樣?”
餘化龍:“一切準備就緒,包括人吃的牛吃的。”
長工:“還有兩條大藏獒。”
餘化龍:“它吃什麼?”
長工:“好像是牲畜內臟,明天到了,問主人就知道了。”
第二天中午到北碚,管世敦付完船資,仍用來時的辦法,很順利的上到大鹿池,進入牛舍,還專門製作了一間寬大的狗舍,藏獒特通人性。很快就與住的幾家人混熟了,果然他吃煮熟了的豬內臟。管世敦專門派人到青木關虎溪河陳家橋去買。
第二天早上,黃天林帶他們到外面看牧場情況。條件比雜谷腦好多了,他也建議分片輪流使用,大至分了片,然後大家騎馬看了其他的草場,他說這麼大的地方,喂幾千頭牛都沒問題。
黃天林他們的人幾天後都熟悉了飼養方法,管世敦邀張士元一家下山到管家大院住,張士元夫婦一看這麼大的莊園,說道:“雜谷腦那裡住這麼大的房子是土司。頭人了。”
第二天,用白色坐車送他們去陳家橋看看,陳大嬸是兒時離開,一點都沒得印象,還記得的幾個兒時的玩伴,也沒有一人知道。
第四天,管世敦與張士元夫婦騎馬進城,讓他們在重慶耍了一天,直到送上去長壽的客船。付了船資,臨行前,管世敦告訴他們兩:“大叔、大嬸,如到長壽遇到困難。不能落戶,你可以回到青木關找我,作為我的幫工來喂那群牛。”
管世敦回來後最關心的果樹移栽已取得了很好的成就。接近感恩壩的五個山頭已全部種上了整齊的果樹,青木關北也移好了三個山頭。五百人仍在奮力搬運。合州地區還有三個鄉還未移,看來四月末移栽季節結束時只能將合州的移完。五個山頭的包穀紅苕已種下。眼下正集中精力插秧,在縉雲山下開塾荒的五百人中有三百人在開荒,二百人在種包穀和紅苕,管世敦果斷將栽樹的人調了四百人突擊開荒種地,進展很快,逐步向北推進,幾天後乾脆停了移樹工作,全部墾荒種包穀,採取分片式,到四月初,雖然季節有點過了,由於糞水充足,包穀苗的長勢依然很好。
管世敦派長工丈量了新開的土地,統計下來已超過一萬畝。
這項工作結束後,全部勞力又轉過去對感恩壩以南的果樹除草施肥,修枝,整理坡改梯後不合標準的地方。
還在開年不久,管世敦派看守果樹的兩個長工南去虎溪到走馬鎮的路線進行勘察,四天後回來報告,虎溪到走馬鎮之間有了一條小道,基礎也比較好,如果將這條路再擴無尺,並加以平整,便是一條很好的大路,這樣從北碚到銅罐驛的大路便貫通了,管世敦覺得可行。當即與虎溪、復興、曾家、金鳳走馬等五個場鎮的鎮長聯絡,因知縣田大人有令在先,各場鎮皆積極支援,同時管世敦也拿出一些錢進行賠償,所以佔地問題很好解決了。
當新移果樹林的坡改梯完成後,世敦及時把勞力調到修路上來,分片包乾,由於人多,活並不重,僅擴五尺,所以二個月便完成,這些勞工便結算工資回貴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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