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破一些的衣服穿在外面,便向嶺上爬去。
將軍嶺高插如雲,樹木重疊掩映,黑森森的,讓人望而生畏。但去四川這是唯一通道,過去將軍廟香火很盛,廟上的道士將上山的路修的平平順順,清一色的青石板鋪路,雖不免轉彎抹角,但很好走。一路上鳥語花香,秋風送爽,半下午的時候就走到將軍廟附近了,並未見一個土匪,大家估計土匪撤走了吧,於是在廟前兩排石凳上坐下來歇歇,天黑前便可下到山腳了。
“噹噹!”兩聲鑼響,兩邊樹林中衝出一夥強人,為首的手拿一柄大砍刀,敞著胸,胸毛森森的,黑黑的絡腮鬍四外伸著活像一個刺蝟,只見他一抖大刀,大笑道:“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嘍嘍們將這夥人給我拖進廟去綁了!”不由分說將代朋等趕進廟中,綁在柱子上。
那個頭領喊道:“有請將軍!”眾嘍嘍齊喊:“有請將軍!”
上學忍不住問身邊的一個小嘍嘍:“你們還有將軍?”小嘍嘍道:“就是大當家的。”
不一會兒,從殿後轉出個人來,牛高馬大,濃眉大眼,手提一根狼牙棒,走到正中交椅上坐下,絡腮鬍道:“將軍妙計,這些豬兒果然自投羅網。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在廟門口等肥豬上鉤。”
將軍道:“很好,有賞!”
頭領道:“謝將軍”
將軍道:“你們一行在花垣,我就得到細作的密報,知道你們要路過這裡,故本將軍略施小計,在廟門外埋伏了一哨人馬,就抓到你們了,嘍嘍們,開啟他們的包袱,給我搜!”嘍嘍們翻看他們的包袱行李,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看了看林大人給的饅頭,在袋中捂了一天,都有點味了,那個嘍嘍連用手搧著。
將軍道:“聽說你們有人給縣大老爺的兒子看病,得了不少銀子、對吧?識相的,拿出來吧,免得我叫嘍嘍們動手。”
說著嘍嘍開始搜男的,搜完也只在代朋衣袋裡搜出三四十個制錢,將軍過目。
將軍一看,怒道:“就這幾個破錢,誰信,在給我搜那幾個女的。”
上學道:“請大當家,不,請將軍見諒,我就是醫生,我是給林大人的公子治了耳聾的病,林大人請我們吃了兩頓飯,花費已不少,臨走送了點饅頭,讓我們在路上吃,這身衣服也是林大人送的,我覺得已送的不少了,想必將軍的細作也是看見了的。幾位婦女,身上來了,不乾淨,不要汙了兄弟們的手。”
將軍道:“這幾個是你什麼人?”
上學道:“一個是我父親,一個是我…我母親,一個是我媳婦,其他的四個皆是鄉親,我在街上擺攤行醫也只是賺了那幾十個銅錢,其他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將軍道:“真他媽的小氣鬼,就一袋饅頭當醫療費,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老子不缺吃的。”
這時一個小嘍嘍進來報告:“將軍,那個跛子老道又來了!”
將軍:“他來幹什麼?”
嘍嘍:“小的不清楚。”
將軍:“讓他進來吧!”
道人:“管大當家一向可好?”道人一拐一拐的走了進來,拱手對將軍說道:“我在花垣化緣時聽到來了一個神醫,但追過來,他們又走了,聽說他們要到四川去,必定經過將軍嶺這裡,管大當家一定會把他們留下來,所以我就找到管大當家這裡來了。’
將軍:“你這不是好好的嗎?難道找神醫把你的跛腳醫成一樣長,好結個媳婦當火居道人?”
“大當家取笑了,貧道哪的敢奢望醫好腳娶媳婦?我的臉朝邪風吹了,嘴也歪了,眼也扯斜了,想找神醫看看。聽說他的神針之技神的很,幾根針扎進去病立馬就好了,不然,人家花垣的上上下下都叫他神醫呢?”
大當家道:“就這幾個人,哪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