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尚不能攻擊那些懸掛著英國旗幟商船——當天德國僅向波蘭宣戰。英法還未捲入到戰爭中來,雖然這只是時間問題。
天亮之後,這艘強大的海上襲擊艦進入了漫長航程中的第一個預定補給海域,“格拉夫。施佩海軍上將”號上的雷達很快現了自己的補給船,並全靠了上去,與此同時,艦上地偵察機也奉命起飛對附近海面進行環形偵察。以確保沒有其他冒失的船隻進入這一海域。
當張海諾來到外部艦橋上時。平靜的海面上灑滿陽光。夏末的餘熱早已被這大西洋上的海風吹散,單翼的ar196u。兩圈後。先前往西面也就是戰艦前進的方向執行警戒巡邏。
舉起望遠鏡對著右舷海域搜尋一番,張海諾很快找到了自己地補給船,那是一艘飄揚著德國海軍旗的灰色大船。和多數萬噸級遠洋商船所不同的是,它的煙位於船體後部,而在前部則突兀的立著一個高大的艦橋。隨著距離的拉近,張海諾看到那艘船地甲板上倒吊著一條條無精打采地“大蛇”——那些用於海上加油地粗大油管,平常就那樣懸掛在人字形起重機上。在這些輸油管旁,船員們似乎正為接下來的補給作業做準備,另外一些人聚集在艦和艦尾正準備為兩船之間轉遞物品而絞著纜索,或從貨艙裡把一箱箱貨物搬上甲板。
此時在“格拉夫。施佩海軍上將”號地甲板上也一樣到處是人,所有可以上來的人都上來了,他們頭戴鋼盔組成一個個專門的作業分隊,準備接收纜索以進行油料和物資的海上輸送,並早早將通向空油罐的艙門開啟,只待輸油管過來便可盡開始作業。
當兩艘船靠近到數百米時,打招呼和逗樂的喊叫聲此起彼伏,兩邊的船員看來都對這次補給充滿期待和喜悅。
朗斯多夫留在司令塔裡指揮軍艦航行,這樣的海上補給他們之前已經演練多次,因而並沒有多大的難度。兩艘徐徐靠攏的艦船都以大約十五節的航前行,隨著兩船之間地距離不斷縮小,航行時掀起的浪花飛沫匯成了一個巨大的急流。在這種情況下。兩艘艦船行駛得依然非常平穩,很顯然,它們都擁有一流的操舵好手。
突然呼的一聲,從對面那艘船上的黃銅撇纜槍裡打出一子彈,帶著一條纜繩飛到戰列艦上來。當年輕的
衝過去抓住和帶好撇上來的第一根纜繩時,周圍爆聲。艦和艦尾上地其餘纜索也先後帶上,並且很快地裝上了絞車。軍官們在狹窄的通道上來回奔忙著,貨物開始吊運了。粗大的油管蜿蜒搖動著,被急拉上戰艦,操作人員抓住張開口的油管拖到甲板上,開始往空的油艙裡灌輸成噸的燃油。
這一切幹得是那樣的高效率,組織井井有條。經這次補給之後,“格拉夫。施佩海軍上將”號將可在海上獨立活動至少四個星期,按照張海諾地預想。屆時再進行一次這樣的補給,應該就可以出擊英法航線了——這主要取決於柏林的策略,在波蘭戰事結束之前,德國仍在極力避免和英國生正面衝突,只有等確定英法決意將這場仗打下去了,海上戰爭才會真正開始,而決定海上作戰效率的一個重要因素。是雙方情報部門對岸上資訊的蒐集效率。
當初由帕齊希一手整頓的美洲情報網,已經在美洲各主要港口設立了觀測點,每當商船或商船隊離開港口時,他們就會及時將情報送出,只要能掌握這些船隻的行蹤,海上襲擊艦就能進行更加有效地出擊,這也是張海諾一直以來所期待的。
兩艦之間的補給工作仍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當中,眾目睽睽之下。當一個大麻袋呼呼作響地從對面船上吊過來時,袋子裂開了口,裡面裝的乾果頓時像一陣雨點般撒落在甲板上,這個小小的意外引來水兵們的歡笑,附近的人紛紛跑過來收拾甲板上地葡萄乾和果脯,往往是一邊收拾一邊往嘴裡塞這些通常用來烹製糕點麵包或直接當點心配的小東西,士官們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