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翅鷹徽。那65o馬克的戰傷津貼就以銀幣和紙幣混合的形式放的——1o枚面值為2o馬克的銀幣加45o馬克的紙幣,而張海諾之前吃飯和僱傭馬車花掉了大約1oo馬克。看得出來,現在人們更願意收銀幣而不是紙幣,隨著戰爭的進行,選擇儲存硬通貨而不是紙鈔也是一種較為明智的做法。 張海諾將兩個布袋重新束好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他仰起頭問老管家: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要賣掉田地和古董換回這些錢嗎?” “您信裡只寫有重要原因,我們做下人的也不敢多問,但我之前曾聽您說過想在退役之後去經商,我想這應該和那有關係吧!”老管家言語謹慎的說到。 “經商……”這倒是很讓張海諾感到意外,沒想到精通魚雷技術並且在海軍混得還不錯的海諾竟然有興趣退役經商,但直覺告訴他事情不會像表面上那樣簡單,若不是他現了什麼潛在商機的話,那就是有其他的原因。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去經商嗎?” 張海諾繼續以一種聊天的口吻試著從老管家那裡獲得更多的資訊。 老管家起初搖搖頭,但張海諾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他眼神中的一些變化——剛才那雙深藍色的眼睛裡還寫滿了慈祥和恭敬,這時卻多了幾分憂慮和無奈。 “沒關係,我只是想聽聽你的看法!”張海諾故意作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老管家躊躇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說出自己的憂慮: “男爵大人,老男爵從他父親那裡接手這份家業的時候,我們在西里西亞還算是有地位的家族,而呂貝克家族那時候還只是純粹的商人。因為我們兩家關係不錯,所以在您還很小的時候,呂貝克家族就主動提出將他們的小女兒芬娜許配給您!後來,老男爵在軍界受到排擠和冷落,他最終選擇了退役,並將剩下的大部分時間和財產都消耗在了牌桌上,而呂貝克家族卻變得越來越富有,甚至還和柏林的貴族們攀上了關係!現在老男爵已經不在了,我們也不能對一位去世的親人抱怨什麼。既然呂貝克家族覺得我們已經配不上他們了,那隻能說明他們是一群純粹、以利益為上的商人!男爵大人,請恕老哈斯汀直言,芬肯施態因家族的男人都以軍職和戰功為榮,沒有人經商,也沒有人擅長經商!” 說罷,老管家低著頭默默站在一旁。 張海諾這一刻才瞭解到海諾的日記本里那些愛並痛苦著的語言,原來他經商只是想讓這個家族重新富裕起來,這方面自己倒是可以幫上忙,但是那個芬娜對於自己還有多大的意義呢? “哈斯汀!”張海諾終於知道了這個管家的名字,他沉思了一會兒,接著作出了關於自己人生之路第一個決定:“我想你說的很對,芬肯施態因家族的確是以軍職和戰功為榮的軍人世家,只要戰爭一天還在進行,只要德國一天不失敗,我就不會退出海軍界!” “太好了,男爵大人……”老管家哈斯汀朝張海諾欠了欠身,彷彿從他的這個決定中看到了莫大的希望。 “至於這些錢,就暫時先由你保管吧!”張海諾想了想,又從自己口袋裡掏出剩下的銀幣和紙鈔放在桌上,“現在正好是收穫的季節,趁價格不貴多買一些麥子、麵粉還有燻肉、臘腸和各種酒,妥善的儲藏起來!” “遵命,男爵大人!”老哈斯汀既不問為什麼,也不忙著將錢收起來,而是繼續站在那裡等候他進一步的指示。 猶豫了一會兒,張海諾還是決定問這個問題。 “芬娜她……最近情況怎麼樣?” 老哈斯汀臉上的神色並沒有因此而生任何變化,他隨即回答到: “聽說呂貝克家族在戰爭爆後開始轉做軍用品,而他們家人都搬到柏林去了!至於芬娜小姐,我想應該也去了柏林吧!他們的地址如果男爵大人想要的話,我可以去打聽打聽!” 張海諾原本還以為芬娜家就在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那樣說不定自己這次還有機會見一見傳說中的“未婚妻”。沒想到他們家在柏林定居,而張海諾這一趟不管時間還是精力都不允許他再跑去柏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