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門的時候撞見了昨兒那個讓你閃了腰的老頭子。”
男子猛地轉過身,不妨又動到了腰。他“哎喲”地叫了一聲,然後忙不迭地問:“那糟老頭子在哪兒?”
老太太朝隔壁努了努嘴,“就住在咱們邊上,好像是昨兒個買的宅子。”她湊近男子的耳邊,“你放心,娘去給你報仇。”
男子猙獰著臉,道:“這死老頭子,害我丟了李家的差事不提,還叫我現在這般躺在床上都不能動彈。要報仇,我不自己來就不甘心。”
原來這男子便是昨日攔住老薛的李家門房。
“好好,都聽你的。”老太太不斷給兒子揉著腰。
“娘,你說說看,咋回事?”
老太太笑道:“我今兒出門給你買藥酒回來的時候,正好撞見他出來,說是閨女傷了,要找個大夫,問我哪家好。我當時不疑有他,就跟他提了回春堂的單大夫。等那老頭子走了之後,就覺得有些不對。他的長相和打扮,不就和你回來同我說的差不多嗎?所以我就留了個心眼。”
將男子的腰揉得熱乎乎地發燙之後,老太太收回了手,把藥酒給重新塞好。“所以啊,我就坐在他家臺階上等著他們回來。後來又想法子跟著進去了,床上倒是躺著個小姑娘,但你猜怎麼著?”不等男子回答,老太太便揭開了謎底,“那姑娘就是李家那個被折磨得半死的填房夫人身邊兒的小丫鬟,我記得好像是叫翠濃的。”
男子一愣,“翠濃怎麼就在那老頭子屋裡頭?老夫人怎麼會把人給放出來?”
“所以嘛,我看吶,這老頭子八成就是填房夫人家的,所以才從李家把這小丫頭給偷出來治病。”老太太的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我在一邊瞧著都覺得可憐,不曉得是怎麼遭的罪,血吐得一盆一盆的,八成啊,是快沒命了。”
老太太拍了下兒子被揉熱乎的腰,“你快些好起來,到時候去離家見一見老夫人,把這事兒和老夫人一說,保管你不僅能再回李家去當值。說不定啊,老夫人一高興,還把你給調進府裡頭去。”老太太推了推兒子,興高采烈道,“到時候啊,你就在府裡頭給娘找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回來。我聽說李家的丫鬟,個個都長得跟天仙兒似的。”
男子嘟囔道:“她們還能看上我。”他不耐煩地朝自己母親揮了揮手,“你忙去吧,我一個人想想。”
“那你好好歇著啊。”老太太把藥酒隨手放在櫃子上,起身出去做飯。
男子趴在床上,琢磨著自己應該怎麼才能把這訊息給傳到李老夫人的耳朵裡,還能叫人記著自己的情。他摸了摸下巴,可惜了那個翠濃。他倆還見過幾面呢,不過男子勾搭了幾次,翠濃都不搭理自己。
“哼哼,叫你個小蹄子浪,現在吃大虧了吧。”男子很是得意地自言自語道。他把壓在底下的左手抽出來,和上頭的右手調了個個。
可惜那個翠濃這麼一來,怕是得虧了身子,不好生養了。不然自己收了倒也無妨。男子摸著自己的下巴,不由想入非非。
能把翠濃一腳踢成那樣的,男子倒是猜到會是哪個。李老夫人身邊有個嬤嬤,打小就是武館裡長大的,會些腿腳功夫。後來武館到了,被爹孃賣進了李家做丫鬟,靠著力氣大,受了李老夫人的青睞,將人收在自己身邊兒。
男子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擋得了那嬤嬤的一腳。可惜了翠濃那張標緻的小臉蛋,恐怕就要這麼一命嗚呼咯。
單大夫為翠濃施完針,擦了擦汗。他對老薛道:“我醫術不精,僅能暫時保住了命。後頭若是遇不上良醫,就得看這小姑娘自己的造化了。”他一臉憐惜地看著床上面色慘白的翠濃,“真不知道是哪個沒良心的,竟然對個小姑娘下這麼重的手。”
老薛見這單大夫似乎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