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68部分

他媽沒功夫恨你,其實對我來說這筆遺產並不像你們想象的這麼重要!”莊孝遠點點頭:“我倒是真的希望你能夠做到這樣瀟灑,畢竟是我一手將你引入了這個泥潭……”

蕭宇的身子用力向後靠了靠,莊孝遠繼續說:“忘了這件事,離開臺北,回到你原來的生活中去!”他將一個皮包遞給蕭宇:“機票和護照都在裡面……”蕭宇忽然笑了起來,莊孝遠顯然搞不懂他為什麼發笑,許久蕭宇才停住大笑,將那個皮包抓在手中:“告訴我,那筆遺產到底是不是左老頭所說的什麼黑金?”莊孝遠的唇角動了一下,彷彿在下定什麼決心:“不是!”

蕭宇的目光冷的就像要結冰,他明白莊孝遠所說的兩個字意味著什麼,他應該擁有的一切被這幫人卑鄙無恥的霸佔了。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臺北市區的燈火已然在望。

“停車!”蕭宇大聲說。

莊孝遠嘎然踩住剎車,不解的望向蕭宇,蕭宇推開車門走下車去,他向莊孝遠揮了揮手。莊孝遠留意到他指縫間閃過一道冰冷的光,那是左老先生給他的硬幣,莊孝遠忽然明白,眼前的年輕人絕不會這樣輕易的離開,那枚硬幣也許已經成為他留下的理由……

雨後的路上積了不少水窪,踩上去發出清脆的聲響。上弦月象被凍住了一樣彎在無雲的天幕,星星隱隱約約地閃閃爍爍。一陣寒風吹來,幾片落葉擦著蕭宇的臉掉下去,帶來一點微痛的感覺。長街上霓虹燈的招牌和廣告還亮著。街上沒有幾個人,有一兩家小酒家還在營業,裡面的人映在窗簾上影影綽綽的。又不知從哪個角落傳來幾聲閩南語的罵人聲。永遠遊蕩的流浪漢在黑暗的街角晃動著身影,他們無家可歸也不想歸家。

蕭宇在通往桃源路街角停了,看了一會銀行櫥窗裡的利率表。又漠然向前走。這座巨大的城市離他非常遙遠,讓他從心底感到疏遠,他有種漂泊旅人的感覺。所有的人對他來說都是路人,錢可能是他與這個社會的唯一聯絡。這個社會並不需要自己,他被遺棄了……

蕭宇看見一些妓女穿著短裙,在公用電話的玻璃亭中避風,又有幾個穿著長襪毛大衣在冷風中徘徊,向偶爾駛過的小車招手。一直走到街尾蕭宇才看到一個空閒的電話亭,他剛剛走進去,外面又開始下起雨來。

藉著對面高樓燈光的投射,蕭宇開啟了莊孝遠給他的皮包,裡面有一張香港中轉飛往北京的機票,一本護照,還有一萬臺幣的現鈔,蕭宇不屑的笑了笑,將皮包拉好。他忽然想起了母親,想起臨來時母親在機場送別的情形,他的眼眶開始熱了起來,淚水響應著外面的雨聲無可抑制的流了下來。

直到玻璃亭被重重的敲響,他才回過神來,一個穿著紅色短裙的流鶯站在外面,看來她已經凍得不行,眼眶上不知道是眼影還是凍成的烏青色。修長的玉腿,也微微發顫,即使是這副狼狽模樣,她仍舊沒有忘記露出獻媚的微笑。

蕭宇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推開了玻璃門,他並不是可憐這個妓女,只不過想趕在飛機起飛以前趕到機場將機票退了。蕭宇還沒有出去,那女郎已經擠了進來,碩大的胸部緊貼在蕭宇的胸前:“帥哥!要不要取暖?”

“少他媽跟我發騷!”蕭宇逃也似的擠了出去,身後留下那女郎一串放肆的大笑。當他走出二百多米,才想起手上的皮包,垂頭一看,包上已經多出一道深深的劃痕,劃痕旁露出一些白色的粉末,看來是從皮包的夾層中露出的,包裡的東西全都不翼而飛。蕭宇大驚失色,轉頭去看,那女郎的身影剛剛消失在街角的轉彎處,蕭宇不顧一切的追了上去。

他轉過街角時,才發現那女郎並沒有跑遠,不過她的身邊多出了三名手持球棒的彪形大漢。那女郎靠在中間那名絡腮鬍子的懷裡得意的向蕭宇大笑著,蕭宇憤怒的咬著牙根,終於還是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