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去了。
夏雲逸站在喬木殿的廢墟旁邊,心裡有著複雜的情緒,他沒想過這個夏小姐也是個很倔強的人,寧可也不願意被人左右,跟夏夏有幾分的相似。
男子的嘴角浮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她若是要自由,現在算是自由了,那場火是他命人放的,趁機找了個機會把夏小姐救出火場,然後讓一個宮女代替她死去,可是夏小姐死命的不從,那樣視死如歸的模樣,將救她的侍衛嚇得一怔一怔的,看著她跳入了火海。
離那場大火已經有半年了,夏雲逸的內心一直被思念包圍著,好像被人下了一種叫做思念的蠱,那蠱已經刻在了心底,讓他日日夜夜的受著折磨。
他卻不知道阿夏到底怎麼樣了,不知道她是不是活著,應該是活著的吧,夏侯煬這麼信誓旦旦的說要保護她,說一定會讓她好好的,她一定會好好的活著,而他卻再也沒有機會見她一面,成了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宮外的柳樹已經一片油綠的之色,一切都是一片盎然一新,生機勃勃的景色,京城大街的小販歡快的叫賣著,彷彿半年前那場皇宮大火,已經隔了好幾個世紀,與他們無關一樣。
那些曾經的事情,已經流入了歷史的滾滾車輪裡,不會讓人再提起。
只是男子的眉宇之間一直有著淡淡的憂傷之色,目光掃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總想著在人群裡尋找著些什麼。
可是人們都在做著各自的事情,根本沒有理會這個在人群裡尋人的身影,夏雲逸無奈地笑笑,想看看這街上所有的女子,哪怕有一個有一絲絲神情像阿夏的,他跟會興奮很久,可是為什麼找不到了,以前逛街道的時候,他心裡總會有種希望,或者阿夏會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然後笑眯眯地對他說:“大叔,你好呀。”
突然一個物體像閃電般鑽入了他的馬車,那身影輕盈如貓兒一般,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身邊的侍衛個個已經撥出了刀。
那身影已經抬頭,笑靨如花,像是天邊突然劃過的一抹淡淡的暖霞,沁入了人的心間,然後是她淡雅的聲音,帶著幾分俏皮,說道:“大叔,你好。”
夏雲逸彷彿覺得這一笑,隔了好幾個世紀,這個時候卻這麼硬生生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像夢鏡一般,讓他覺得這麼的不真實,隔了好幾個輪迴的這一笑,境是如此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侍衛一臉的嚴肅,急道:“有刺客!”
男子突然一抬袖,臉上有著萬年般幸福的笑意,說道:“住手。”
女子微微地彎起嘴唇,說道:“大叔,有人追我,你可要幫我擋著哦。”一身粉色的顏色便鑽入了他的身後,女子輕盈的髮絲從他的鼻尖劃過,縈繞著淡淡的幽香,甜蜜的聲音,讓他沉醉於中。
突然人群裡衝出來兩個臉色焦急的男子,男子相互看了對方一眼,說道:“到哪兒去了。”
宇文花情冷冷一哼,說道:“你還問我,若不是你,我娘子又怎麼會跑掉?”
南宮曜語氣淡淡的,有著讓人深陷的誘惑,言道:“少說這麼多沒用的,趕緊找到丫頭,她留書出走的時候,說是去天邊。”
宇文花情怒道:“老子哪裡知道天邊在哪兒,不過老子就算是找到天邊,也要把我娘子給找回來!”
突然人群裡走出一個一臉冷肅的男子,男子看到宇文花情和南宮曜正在跟一群拿刀的侍衛對峙,轉身滑入了人群裡。
宇文花情和南宮曜見到皇帝,正要說什麼,看了一眼皇帝的穿著,頓時明白了些什麼,微服出遊的話,那就當不認識的好了,否則引起什麼轟動就不好了,還有就是萬一阿夏的事情被他問出來,那也是不好的。
夏雲逸正要說什麼,卻見兩個人像逃跑一般離開,頓時有些疑惑,朝身邊的侍衛揮了揮手,說道:“沒事,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