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孩一聊起衣服就找到了共同的話題,都是他聽不懂的,於是他藉故離座上洗手間,然後到外面點上一支菸。崗廈的夜晚燈火輝煌,有點像龍崗的老街一樣,除了人還是人,有的酒樓傳出一陣陣的歌聲,五顏六色的霓虹燈閃出一陣陣煩躁和不安。他找到一個僻靜處,望著對面的金盾電影院,腦子裡浮現的是丁文秀剛才驚恐的神情,她真的非常珍惜這份愛,像巴爾扎克筆下葛朗臺珍惜財富一樣?她的男朋友也這樣珍惜她嗎?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小夥子呢?居然有這種神奇的魔力征服一個女孩的心靈。丁文秀是一個典型的美女加才女,自身的素質肯定不錯,又有一口流利的英語,而且,作為西方一家財團的中方代表,可以想見其氣質和風度決非一般女孩所能具備,重要的是她的收入非常高,住房都有兩套……他開始不相信丁文秀的愛情,不相信一條小狗就能喚發愛的激情。
深圳,我把愛情弄丟了 第二章(8)
待他重回酒樓,兩個女孩已點了菜,並要了一支紅酒。
“你幹嘛去了,丁姐剛才大大稱讚了你,可你沒聽到,沒聽見也好,不然你肯定開心得雲裡霧裡了。”麥子嘴上很開心地說,但眼睛裡卻流露一絲憂鬱。
“抽了一支菸。”他解釋說。
三人邊喝酒邊聊天,不覺已是九點多了,一支紅酒也喝完了,於是麥子乘上了丁文秀那輛橙色的現代跑車和他揮手告別,丁文秀也跟他揮了揮手:“路上慢點。”
“你們也早點休息,ByeBye。”
離開崗廈時,他不自覺地從倒車鏡中回望了一眼崗廈,就一座高樓,他開始感覺到崗廈和他之間將會發生一點什麼。果然,一早上班時,麥子臉上的倦容告訴他,昨晚他心愛的麥子沒有睡好。
“怎麼了,昨晚很晚睡?”他悄悄地問。
“我們上網咖。”她也悄悄地說。
他理解她,在辦公室談私事肯定不太好,但在QQ上談就不會讓同事知道,她的QQ暱稱也是麥子,而他的QQ暱稱是“狂草”。於是,麥子和狂草開始了以下對話。
麥子:昨晚和丁姐聊得很晚,她很羨慕我們倆,說一分一秒都知道互相在幹啥,而她和男朋友很少見,她去找他時經常碰不到人,有時他手機關機。
狂草:那她男朋友幹什麼工作的?
麥子:好像是個公務員,她也沒說在什麼單位。她說她男朋友長得很帥,對她很體貼。她男朋友還說,以前比較頹廢,是她重新給了他生活的信念。
狂草:這多虛呀?
麥子:不,丁姐對這點非常在意。他們兩人上過床。丁姐除了與初戀男友上過床外,這是她的第二個男友,她非常痴情,不想失去他。昨天,你出去抽菸時,丁姐跟我講,準備讓男友與她同居,她等不到結婚那一天,這樣,我就要搬出來了,我要另外去租房。
狂草:那,去崗廈吧,那兒上班挺方便,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麥子:不用,我跟一個同學說了,準備兩人合租。
狂草:那我怎麼辦?
麥子:你也等不到結婚呀!……好,不說了,88。
當天,麥子就在崗廈唯一的高樓租了一套兩房,裡面還帶部分傢俬。剛來深圳的麥子,搬家屬於尋常事,所以這一次搬家也沒當一回事,一點東西,打一輛計程車就走了。因此,等白雲覓雪問她什麼時候搬家時,麥子已經很自豪地告訴他:“搬好啦。”
“怎麼不讓我去幫忙?”他有些責怪她。
“很簡單的,不用幫忙,要麼,你明早來接我吧。”麥子依然流露出一絲快意,看上去,她覺得自己獨自把家搬了也有一種成就感。
“好吧。”他應承了下來。
深圳的女孩都不簡單,尤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