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老實,法式羊角麵包髮髻梳的多麼端莊,她的本來面目卻是終歸藏不住的,從她那雙充滿活力和任性的大眼睛裡,從那上翹的眼角和水汪汪的眼神中,一股野性的不安分在逐漸的流淌出來。
周含真故作輕鬆地道:“我根本沒去想象,不關心!”
姚梵打量著在他眼中越來越具有誘惑的周含真,抿嘴笑著微微附身,腦袋靠近周含真道:“可你剛才話裡話外的還說對我抱有希望來著。周含真,我問你,我是不是比你想象的要英俊瀟灑、器宇軒昂的多?以至於你肅然起敬,都不好意思說心裡話了。”
周含真感到自己正在心跳加速,她也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居然會害怕一個油嘴滑舌的傢伙。她有些討厭自己,為什麼對於姚梵的這種侵略性毫不憤怒,卻恰恰有些喜歡。這個男人個子高高、膀闊腰圓、肌肉結實、又黑又亮眼睛炯炯有神,對她微笑時嘴角露出嘲諷的意味,簡直一點不像個知識分子,倒像是個土匪。
周含真把頭別過去不看姚梵:“我只是沒想到你長得這麼有喜劇效果,而且是最滑稽的那一種。”
姚梵微微咧開嘴,邪惡的嘴角露出笑意:“你能不能給我形容一下,你心目中的男朋友長什麼樣?我也好有個努力的目標。”
周含真有些討厭這個懶洋洋靠在沙發上的英俊男人,可是他身上有著某種刺激性的東西,某種熱烈的、富於生命力的、像電流一樣的東西,強烈的吸引著她。
周含真告訴自己:“我之所以會容忍眼前這個男人,一定是因為礙於父母的面子,否則我是一定會拂袖而去的。”
想到這裡,她總算為自己找到了泰然處之的藉口。
“你不用努力了,因為那種高貴的優雅和你無緣,那種文儒的書卷氣恰恰是你這樣的俗人最討厭的。”
姚梵笑道:“我是土八路,可我覺得我們倆挺合適的。這年頭許多姑娘,尤其是留學生,總想著找個皇軍或者美軍,總之是非要當上八國聯軍的家屬才高興,至不濟,也巴巴的指望找個臺灣**。作為土八路,我深感憂慮。當我看見你這樣的從對敵鬥爭最前沿安全回國的另類,我深感珍惜。我想,你應該不會是那種人,所以你最適合給我這樣的土八路當女朋友了。”
周含真聽到這裡再也受不了了,她優雅的站起,轉身走向樓梯,心中為自己終於把握住了主動權而高興。
“我想你需要冷靜一下,才不至於繼續像個傻子一樣的說話。”
姚梵禮貌的起身,望著周含真的背影微微一笑。
“這是個有追求的姑娘,她似乎並不把結婚當做人生中最重要的事,她喜歡事業,我可以幫她,而我需要婚姻,也許她同樣能夠幫我……即便不成……也無所謂……”
卻說李紅梅看見周含真上樓來,心裡知道這兩個年輕人大概是談完了,於是認真地拉著周含真與薛麗娃一起,一一介紹自己的古董首飾。
這段時間李紅梅花了不少心思在古董首飾研究上,橫豎自己手裡有這麼多的實物來不及拍賣,乾脆一一拍照留檔做個紀念。於是姚鵬被李紅梅折騰來拍照,把倉庫裡所有打土豪得來的珠寶首飾都一一留檔。
藉著照片,李紅梅對照《中國美術出版社》和《科技出版社》出版的《古代首飾圖鑑》、《明清首飾賞鑑》等書,自學成才的研究深入,成了一個古董首飾鑑賞家。
李紅梅在別墅中選了兩間房用作首飾收藏,比姚鵬用來收藏照片的書房整好多了一間,兩間房裡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姚梵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