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衛天闊說,他們倆之間沒事也會變成有事了。
“逗你的!”衛淵幾不可微的搖頭,她這時候倒是真信他的話。
“去死。”收回視線順便瞪他一眼,閻以涼覺得自己的耐心要到極限了。
衛淵笑意不改,不過下一刻他卻忽然勒馬。
閻以涼扭頭看著他,也條件反射的警覺,“怎麼了?”環顧四周,並沒有異像。
“你有沒有聞到淡淡的血味兒?”衛淵看著她,一字一句道。
“血?”閻以涼深呼吸,經他一說,她的確覺得空氣不純粹。
“走。”衛淵立即跳下馬,朝著左側的楓樹林裡走。
閻以涼幾步越過他,同時冷嗤,“到後面去。”她一馬當先。
衛淵微愣,隨後搖頭,“閻捕頭,你應該知道,你是個女人。”小時候就這樣,長大了也沒改。
“是個比你強的女人。”拎著劍,她大步向前,同時深呼吸,查詢血味兒的來源。
進入楓樹林深處,血味兒要比外面更濃一些,然後,終於在地上枯黃的楓樹葉上發現了血跡。
兩人停下腳步低頭看著那些葉子上的血跡,剛剛乾涸。
“這邊。”透過血跡的形狀,閻以涼指向身後,走幾步,果然還有血。
衛淵隨著她走,地上的血也越來越多,看樣子像是什麼東西正在滴著血,然後被拎著一路走過來。
走上一個小山包,兩人往下看,入眼的一切讓兩人不禁眯起眸子,這就是兇案現場。
除了滿地噴濺的到處都是的血之外,不少楓樹的樹幹上佈滿了半月形的劃痕,深至樹皮深處。這一切的形狀都和唐定仁和唐添仁屍體上的傷口一模一樣,即便刻意的複製,也複製不出來,絕對出自同一種兵器。
085、奇怪的安州
“就是這裡了。”血跡噴濺的四處都是,空氣中也飄著血腥味兒,和著涼下來的初冬空氣,這裡荒涼陰冷又詭異。
閻以涼緩步上前,踩著乾枯了的樹葉,隨著她一步步,發出刷拉拉的聲響,踩入腳底的還有乾涸的血跡。
“剛剛發生沒多久,血才剛剛乾了而已。衛淵,又有人死了。”閻以涼深吸口氣,就在他們離開這短短的一個下午,又有人死了。
“唐棣仁在城裡,咱們一直在看著他。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誰都有可能。”衛淵自然瞭然,不過心頭沒多少動搖,像閻以涼所說,死了也不可惜。
“看看這痕跡,我還是不知道會是什麼兵器造成的。”以手指摸索著樹皮上的痕跡,半月形,直接穿透了樹皮直達裡面。
“我也不知道。”走過去,衛淵也陷入迷茫,他也沒見過。
“死的會是誰?不如現在猜測一下?”看了他一眼,光線微暗,他的臉看起來也幾分朦朧。
“即便都死了,你也不會眨一下眼睛。”抬手,衛淵以食指碰了碰她的下頜,眼角眉梢氤氳著淡淡的笑意,和他的手指溫度一樣,都很暖。
眸子微動,閻以涼轉過頭去,恍似沒感覺到他的手指,也沒看到他的動作和他的笑。
“這麼多的痕跡,可見兇手不止是在殺人,還是在戲耍玩弄。讓他瘋狂,讓他流血,最後在絕望和掙扎中死去。”所以,從現在來看,這個兇手與杜門山莊有著極深的仇怨。
“泰成公主囂張跋扈,她的幾個兒子也不在話下,這麼多年在柯城,說不準殘害了多少人。只不過天高皇帝遠,皇都沒聞到一點風聲。看來,需要去柯城官府一趟,查查這幾年來,他們到底殘害了多少人。”衛淵抬手撐在樹幹上,手掌下都是那半月形的痕跡。
“去皇都調查當年唐駙馬案件的人什麼時候能回來?”現在任何一個疑點都不能放過。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