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仰一下遺容,也是應該的。”
“是。”嶽山彎身一把拎起詹子文,詹子文極力掙扎,甚至一邊叫喊著,我不看。
自從他進城,此時才是終於說話,所有人都看過來。
扯著詹子文,嶽山走近閻以涼,待得走至她眼前時,閻以涼伸手將詹子文抓在手中,然後就扔進了墓坑裡。
還站在墓坑裡的官兵跳開,詹子文半身卡在棺材上,一眼就能看到裡面兩具黑乎乎的屍體,他一聲尖叫,然後腦袋一歪厥了過去。
所有人不語,看著暈厥過去的詹子文,不禁又瞧瞧站在墓坑之上手法殘暴的閻以涼,不做聲。
“把屍體抬出來,驗屍。”閻以涼冷冷開口,眾人立即動作。
抬出棺木裡的兩具屍體,但無人管那還卡在棺材上的詹子文,沒閻以涼的命令,還真沒人敢動他。
蘇家夫婦身上的壽衣溼乎乎的,因為身體在腐爛,所以那壽衣上沾了腐爛時身體流出來的液體,散發出難聞的味道。
寧筱玥絕對是專業的,面對這種場面,她看起來很淡定。
先檢查頭顱,兩人乍一看的確像是被燒死的,面目全非。但是,若是細看,他們倆的身體也同樣直挺挺,並無蜷縮的跡象,這是疑點。
撕開壽衣,一層一層,扯下最後一件,連帶著一些腐爛的皮肉也跟著下來了。
身體無蜷縮,逐一檢查,也並無不妥之處。
寧筱玥的檢查重新回到了那夫婦二人的頭上,終於,找到了奇怪之處。
兩手分別在二人的頭頂摸著,腐爛掉的皮肉也都下來了,她的手套黏糊糊。
“這兒有東西,閻以涼,你過來。”她試探了兩下,因為手套太黏糊,根本捏不住。
走過來,閻以涼蹲下,看了一眼,隨後直接伸手。
乾淨的手指觸到了寧筱玥所說的可疑之處,捏住,用力,一根鐵釘被她拔了出來。
四下譁然,腦袋裡被釘進去了鐵釘,單是想想,眾人都覺得疼。
動手,另外一具屍體的頭頂,也有一根鐵釘,這根有些歪,似乎在釘的時候遭到了掙扎,所以才歪了。
“那兩個丫鬟的頭頂我沒檢查,你去看看,大概也是這種死法。不過,被活活釘了釘子,不可能沒有動靜,我覺得,他們在之前應該是被下了藥。”說著,寧筱玥扭了扭頭,然後開始檢查屍體還未腐爛完全的胃。
閻以涼捏著那兩根鐵定,起身走至那兩個丫鬟的屍體旁邊,蹲下,徒手一摸,腐爛的頭皮和頭髮掉下來,狠狠地釘在頭骨裡的鐵釘也摸到了。
分別取出,閻以涼的手也髒兮兮的,趕緊有官兵拿著水壺跑過來,“閻捕頭,洗洗手。”
伸出手,任憑水衝過,手心裡的四根鐵釘也被衝乾淨了,兩寸餘長,尖端鋒利。
衛淵站在不遠處,盯著她手裡的釘子,稍顯細長的眸子一片涼薄。
“待我回去之後研究研究,才能確認他們死之前吃過什麼。”弄了一堆噁心的東西分別用布包裹,寧筱玥站起身,舉著火把的官兵個個不動聲色的後退,離她遠一點。
“把詹子文拎出來。”閻以涼朝著墓坑走過去,一邊冷聲道。
兩個官兵跳下去,一邊一個托起他,上面兩人接手,輕鬆的將他拽了上來。
走過去,閻以涼直接一腳踢在他肋間,詹子文一身痛呼,然後睜開了眼睛。
“詹子文,是誰把釘子釘進蘇家夫婦的頭骨裡的?是你還是小寧?”蹲下,閻以涼抓著他衣襟,詹子文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被她拽了起來。
看見了閻以涼手裡的鐵定,詹子文立即閉上了眼睛,臉色煞白,恍若白紙。
“不說?”牙根咬緊,閻以涼鬆手,直接成拳頭,一拳砸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