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讓老人害怕?
難道是因為地面上的腳印?
剛才他懷疑陳歡的時候,就是因為地面上的血腳印,所以對於陳歡說的話,他保持懷疑。
這才讓另一位同伴去詢問情況,看看隊裡是否有這麼一號人物。
“血……他身上有血,不乾淨,晦氣啊。”
老人顫抖的嗓音在寂靜的屋內迴盪。
他們也沒想到對方介意的點居然在這裡。
陳歡眉頭輕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對方居然不是懷疑他是殺人犯……
而是覺得他晦氣?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奇怪的理由。
他們不是供奉神像嗎?
看對方的年紀,應該不是這裡的租戶,更像是和李福貴一樣,都是這裡的房東,是本地的村民。
那麼,他必然也參與了祭祀。
為什麼會對血跡如此抗拒?
陳歡的眉頭再次緊鎖,陷入了沉思。
警員也明顯一愣,正要開口時,那名前往神像處回來的同伴氣喘吁吁指著陳歡。
“他……他確實、是新來的,自己人。”
連同跟著他回來的,正是駐守在神像邊上的警員。
“跟過來做什麼?回去。”
陳歡見到駐守的警員就為了回來確認自己的身份擅自離開,整張臉頓時陰沉了下來。
他又叮囑了一句:“季風出來後立馬通知我。”
警員連連點頭,轉身就離開。
還愣在陳歡邊上的警員,更是一臉驚訝。
眼前新來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他們喊季風都是為季隊,只有他是直接喊名字的……
難道是季隊頭上的人?
可眼前的青年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看起來不像啊。
警員還在愣神的功夫,就見陳歡已經走進屋內,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
老人被陳歡不請自來,主動進屋的舉動激怒。
一掃剛才的怯懦害怕,面露怒氣,呵斥道:
“呸呸呸,趕緊出去,我家容不得你這麼晦氣的人進來。”
老人一把抄起放在邊上的柺杖,抬手就要朝陳歡身上打去。
只見陳歡一抬手,輕而易舉就奪了下來。
哪怕他現在一隻手臂受了傷,對於眼前的老人,他對付起來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想做什麼,我警告你,邊上警察可看著。”
老人一副中氣十足的模樣,目光瞥向站在一旁無動於衷的警員,怒氣更盛了。
他本是沙啞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充滿了指責:
“你還愣在那做什麼?難道沒看到他要對我動手嗎?”
警員的眉頭一皺,冷聲道:
“看不出來,我倒是看出是你先動的手。”
“你!”
老人聽到這話後,鬆開了和陳歡正在搶奪的柺杖,身體硬生生往後倒退了兩步。
他那滿是皺紋枯瘦的手顫抖地指著眼前的三人,聲音中充滿了控訴:
“好,好,好,你們這是在縱容暴力!縱容犯罪!我要向上面去揭發你們!”
陳歡抿唇看著老人,瞳色瞬間冷了下去,冷聲道:
“是嗎?
那你能解釋解釋為什麼在你們村裡的神像下面,會有那麼多血?
你認為我腳上踩著的血晦氣?
這不是你們供奉的神像身上的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