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似乎在看會不會有人出來檢視樓下是誰在敲門。
即便這邊鬧出的動靜很大,周圍的鄰居卻異常沉默。
陳歡記得,他下車後的時間已經是九點半左右。
村內的情況比白天更加寂靜了。
這種詢問方式,按理應該引起邊上村民的注意才對。
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即使聽到這麼大動靜,依舊在家保持沉默的?
還記得昨晚回來的時候,那抽菸的男人以及收衣服的女人。
無疑都是會出來活動一下,這一排的居民倒好,一聲不吭。
陳歡記得,在監控室中有看到村內部分門牌號的監控是沒有開啟的,也就是顯示器上那一塊黑屏足以證明。
“你是誰?”
警員見到從弄堂處走出一道人影,立馬戒備用手電筒的燈光對準那個方向。
陳歡無奈地舉起一隻手,因為另外一隻手裹得跟個粽子一樣……
“是我。”
“是你?”
警員明顯一愣,眼前的男人他們並沒有見過,“你是誰?怎麼出現在這裡,還是這個村裡的住戶?”
對方的問題,無疑把陳歡給問懵逼了。
是啊,他在d城的時候習慣了,警隊裡的人基本都認識他。
“不好意思,我是這幾天剛入職的,從d城調來的。”
陳歡牽強地解釋,眼下他手中什麼都沒有,別說證件,就連手機都給了剛才那名警員。
警員顯然對陳歡抱有懷疑,手中的手電筒在陳歡周圍迅速地掃過。
光線所及之處,捕捉到了地面上那些幾乎不易察覺的血跡,以及陳歡鞋子上那些明顯的血跡。
他眉頭皺得更緊了,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質疑:
“你鞋子上的是什麼?”
他邊說著,又朝身後的同伴傳遞了一個眼神。
陳歡怎麼會不明白對方要做什麼。
無奈嘆了口氣,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被季風坑慘了……
還是應該穿上那個鞋套才對……
都走了這麼一路了,怎麼還有血……
誰都不知道,此刻陳歡心中那是真的哀嚎聲一片。
天知道,他也會有今天。
“這是從那地下室帶出來的,哎,怎麼解釋呢……”
陳歡沉默片刻,努力組織語言,他平時就不是個話多的,這一方面還是要和宋哲多學習學習,他接著說道:
“我說的句句屬實,不信的話可以去神像那邊駐守的警員問一問。
他們是親眼看著我和季隊一起進的地下通道。
當時他給你們安排任務的時候,你們應該有見到他身邊的兩名青年吧?
其中一名就是我,大概是因為現在天黑了你們認不出我,也是情理之中。”
陳歡知道,如果現在不解釋,下一步人家該亮出那銀色的銬子了。
他可實在太熟悉這套流程了。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冒充警察啊?
他承認自己不該抄近路走弄堂,顯得他狗狗祟祟的,一看就不懷好意。
儘管陳歡盡力解釋,但警員們的眼神中仍舊充滿了懷疑。
他們的態度明顯,其中一名警員迅速轉身,朝神像的方向疾跑而去……
陳歡又向前走近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