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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邊庭傳烽火 (3)

司再無指揮熊飛軍只能。再由盧象山慢慢整頓熊飛軍,或更換將領,或調兵遠征,熊飛軍無復太子掌控矣。”

太子道:“如此說,我等可有應對之策?”

方旭沉吟道:“當今若調練材出鎮漢中,政事堂無由封駁,然也非無應對之法?”說到這卻停了下來,只顧沉思。

徐恆輕咳一聲道:“以恆之淺見,若當今調趙都司出鎮漢中,趙都司只得奉旨。然日後行事卻須小心謹慎些,不可落人口實。與西蜀對陣之時尤要謹慎,只要不落大敗,當今便無由貶黜。當今雖是處心積慮,然卻要處處示人以光明正大。趙都司若無確實罪名,當今也不會輕易加罪。太子結交邊將這等罪名,當今不會用,此天家家事,當今必不願天下皆知。這點趙都司卻不必擔心。”

“趙都司在外為我等爭得時日,在都之人自要加緊行事。恆以為,明春北疆必有戰事,目下在都兵馬共十五萬,熊飛軍便有五萬兵馬。待北疆戰事之時,方相公可設法令熊飛軍一衛兵馬出征北疆,從中就便行事。北疆兵敗,我等在都中行事,令天下人將兵敗之由皆歸咎於上,那時太子便可起事逼宮,天下民心歸附太子,各地皆有將領響應,事可成矣。”

“只是這其中還有一關鍵之處,那便是金吾衛與羽林衛。縱然我等控制了梁都外圍防務,若進不得梁都也是徒勞。是以這洪慶與王栻二人,至少要有一人歸附太子方可。那時便可裡應外合,梁都盡在我手,何愁大事不定。”

朱休擊節叫好,趙具也道:“永業這謀劃甚好,事急不可待,遲疑反坐失良機,太子只管吩咐,臣趙具在所不辭。”

方旭捻鬚點頭,卻不言語。徐恆之策與他所想大致無二,但他卻不願說。只因北疆若兵敗日後必召罵名,若是死傷過多隻怕還要有擔罪名之人。他正是看出徐恆才智過人,有意引他說出,日後便不需他擔這獻策之名了。然這徐恆思慮如此周密,計謀更為周祥,卻也令他頗為忌憚。

太子看著方旭,緩緩道:“此策確是妙極,然若如此行事,我豈非不忠不孝?更何況,要縱敵於北疆,致我軍兵敗,豈非枉顧我為國為民之心。為我一人,致將士赴死,致生靈塗炭,這如何使得?”

方旭心知太子也不願擔這定策之名,想來他心中已是千肯萬肯了。朱休道:“此非為太子殿下一人,若不經此一敗,我大鄭何來振作之日。太子若不能繼位,鄭國如此下去,亡國有日。到那時,太子又要忠於何人?孝於何人?殿下,只有經此一敗,苦一苦邊疆將士、百姓,我大鄭方有振作之日。莫忘了適才程夫子忠孝之論。”

過了上元節,這年便算是過完了。正月十六,政事堂便明發聖諭:著趙具任虎賁軍都指揮使一職,出鎮漢中,統兵抵禦西蜀。

這等訊息原屬平常,並未在朝堂中驚起波瀾。禁軍將領平級調動在鄭國是極常見的,戍邊回都的調動也常見,為的便是防止兵將成為某人私軍。

趙具接了聖旨,午後上了奏疏,奏請七日後離都往漢中赴任。鄭帝批了“準”。這些都是常見的流程而已。

第二日,又明發了一道聖諭:著盧豫任禁軍左都承宣使之職,兼領熊飛軍都指揮使,總領梁都防務。

這便令朝中眾臣頗感驚訝了。盧豫沒有直接升任都宣撫使,也沒有平調熊飛軍都指揮使,而是升了一級,任都承宣使。這都承宣使是鄭國武官第二級,乃是都宣撫使的副手,定員二人。卻已有多年沒有人任此實職了。而且此職雖是武職,卻多由文官擔任,負責處理都宣撫使司諸般雜務,戰事謀劃,軍備後勤,上承下宣等事,卻未有統軍征戰之責。此時命盧豫出任此職,顯然已改變了這一職位以往的職責,有統率四大都指揮使之意。莫非當今趁都宣撫使出缺之機,便不再使人任此實職麼?

正月二十八晨,北疆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