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站穩。
黃梃心中又急又怒,待要再上前與張羽較力,卻見陳封又使了個眼色,只得停住。張羽站起,上前揖了一揖道:“陳都司,是張羽失禮了,陳都司莫要怪罪,張羽賠禮了。”說罷又是一揖。
陳封冷冷道:“鶴霄,你如何這般模樣?你可知在軍中飲酒干犯軍法麼?”
張羽施完禮,卻又自行回到椅上坐下,冷笑道:“現下又非戰時,軍中飲酒的也絕非我一個,陳都司能都治罪麼?我縱是飲了酒,也能上陣殺敵,便是你陳都司,也不妨來試試可能打倒張羽麼?”
陳封厲聲道:“張羽,你看看你,再看看你營中兵將,可還有半點大鄭禁軍法度?你身為我大鄭軍將,難道不畏我大鄭軍法麼?”
張羽哈哈大笑道:“軍法?軍法又有何用?軍功又有何用?你陳封有今日,難道便全是靠得軍功麼?”
陳封拍案怒喝道:“來人。”幾個親軍齊聲應道:“是。”陳封卻未理他們,只看著那已兩股顫慄的參軍道:“尋你軍中執法軍吏來。”
那參軍應了一聲,踉蹌著出門去了。不一時,便帶著六個執法軍吏進屋來。幾個軍吏向陳封行了庭參禮,陳封冷冷道:“你鷹揚衛井營統制張羽,於值守間在軍中飲酒,干犯軍法,念其初犯,輕責四十軍棍。去罷。”
幾個軍吏應了,便上前靜候張羽。張羽向陳封又施了一禮,大笑道:“陳都司當真寬厚,並未治張羽冒犯上憲之罪,只治張羽軍中飲酒之罪,張羽謝過陳都司軍棍。”說罷率先出門,揚長而去。幾個軍吏亦步亦趨跟在身後。
陳封心中怒氣未消,又對黃梃道:“行梁,你去監刑,若有徇私枉法者,與犯者同罪。”黃梃應了便要去,陳封又道:“行過刑將張羽交由......”說到這裡他又躊躇了,若將張羽交與兵部,便是大事了,只怕張羽一世也難能升遷了,想想終於改口道:“交由梁制司自行處置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