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淡淡地瞟了一眼趙季枝,緩緩而道:“其實季枝穿著也很好,小綺,謝謝你的衣服。”
花小綺急得眼淚就落了下來:“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我花了幾天幾夜才做的,手指都戳破了,你卻把它送給別人。”
“師父,小綺姐姐做得好辛苦啊,一定要叫師叔好好珍惜別弄壞了。”夏夏懵懂地問道。
南宮曜點了點頭:“他一直穿著那件破衣服,髒了就洗洗晾乾接著穿。有件新衣服肯定會好好珍惜的。”
花小綺氣得一跺腳,氣呼呼地摔了院門跑了。
張小凡叫道:“小綺?小綺啊,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哭了,到底誰惹你了。真是!”一邊扯著趙季枝身上的衣服,一身朝院裡望去,見南宮曜和夏夏在院裡挑著花草,夏夏一臉純淨的笑意,明媚又可愛。
趙季枝護著身上的衣服,說道:“死老頭,你下手輕點,這可是新衣服,可別把它撕破了,回頭我跟你急!”
張老頭怒道:“急個毛線,乖乖的把衣服脫了,讓老子試試看看。”
“試試看,試了你還會脫下來?我看你吃飯睡覺洗澡上茅房都不會脫下來,我才不相信你呢,上回我在集市買雙新鞋,就是被你這麼一試,就給試走了。”
然後一老一少在院裡為了一件新衣服,大打出手,打得雞飛狗跳,血沐橫飛,最後趙季枝一臉青紫,七竅流血地跑了進來,扒在南宮曜的面前。
夏夏正在那咯咯地玩著水,手裡的蘋果洗得乾乾淨淨的,紅紅的表皮上流動著晶瑩的水珠兒,她把蘋果放在嘴裡咬了一口,開心地笑道:“師父,好好吃,你也咬一口唄。”將咬了一小口的蘋果放在了南宮曜的嘴邊。
南宮曜張嘴咬了一口,眼睛裡滑過一絲笑意。
“蒼天啊哈!”趙季枝學著那張老頭嗷著,指著南宮曜道:“師兄,你中邪了,自從領回這小傢伙,你就中邪了,你居然吃了那小傢伙的口水。”
夏夏瞠了一眼趙季枝,什麼口水不口水的,季枝師叔,你說得好曖昧耶,人家多不好意思。
“師叔,你怎麼被老頭打成這樣了,那老頭真狠毒。”女孩眼睛裡全是亮晶晶的光芒,同情,同情也,好同情他啊。
趙季枝抱著懷裡衣服,咬牙切齒道:“阿夏,你說得對極了,那老頭真是狠毒至極,居然對我灑斷腸草的毒粉,還好我機靈給躲過去了。”
南宮曜看了趙季枝一眼:“七竅流血?中毒不輕!”
“這算什麼,那老頭全身都沾上了赤蛛毒,皮都爛了,現在癱在那裡只有喘氣的聲音了。”趙季枝的語氣頗為得意。
南宮曜伸手把了把趙季枝的脈像,說道:“你都泡過十幾年的藥池了,這點毒熬一熬就過去了。”
夏夏驚愕地看著趙季枝,“哇噻,師父,師叔都七竅流血了,還沒什麼事啊。”真厲害!就是不知道那蛤蟆仙人怎麼樣了,會不會死掉。
趙季枝說道:“師兄,你別擔心了,那死老頭頂多脫層皮,明天看起來就像沒皮的人一樣,全身只有肉肉,紅通通的,還能看到流動的血管,哈哈,看他還敢出門?”
夏夏歪著腦袋想了想,“這群人真是奇葩。”
直到晚上的時候,她都一直託著下巴在想,夜悄然無息地走了進來,說道:“小姐,奴才都打探清楚了,這裡人都是些怪人,不是小偷就是騙子,好像坑人拐騙偷盜下毒陷害全都會,而且可以說是人才,奴才覺得這裡不應該叫天山,應該叫惡人山。”
夏夏歪著腦袋,手肘撐著下巴,望著窗戶那輪明月,說道:“那花小綺是不是也跟花大娘一樣是很會偷?”
夜搖了搖頭,說道:“好像是三十歲以上的人才會精通那些,三十歲以下的如果是父輩傳教了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