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衝。
“你會抽菸?”他走回床邊,瞪著床沿的她。
“第一次嘗試嘍!不過我不覺得有什麼難的。”目光觸即他的裸身,梁舒驀然臉一紅,拎起一件浴袍遞給他,“嗯,你要不要先穿上?”
他訕訕的接過浴袍披上,“不要在我面前抽菸。”警告意味濃厚。
他不喜歡女人抽菸的風塵樣,梁舒也不適合那樣。
“放心,貼身採訪的時候,我不會拿香菸燻你的。”
“沒有什麼貼身採訪。”
“誰說沒有,我付出代價,你也該信守承諾。”就知道他會反悔。
“誰告訴你喝醉酒的男人的話是可以信的?”現下他要趕緊洗去煩躁,恢復他平時的平靜。
“那麼我是不是也該把早上你老闆交代的話,當作沒這回事?”
“誰?你說誰?”原先要踏入浴室沐浴的他又踅了回來,揪起她的手腕追問。
“當然是黑崎遙,怎麼你連老闆是誰都忘了?”她嘲笑著他。
“他說了什麼?”
“先說答應我的採訪,然後簽下合約,免得你又反悔。”梁舒把事先準備好的合約從包包拿出來,遞給他。
皆川凜飛快的看過一遍合約內容,然後不屑的將合約仍回給她,“你的腦袋裡到底裝什麼東西?難道你不知道黑崎家的成員有多討厭記者嗎?你的下場我只能說令人堪慮。”
“怎麼,你在擔心我的安危?”梁舒挑釁的問他。
皆川凜臉色一赧,“少自以為是,我只是不想那些保鏢因你在臺灣惹出事端,繼而影響到明集團的投資。”
梁舒將先前的手札本扔給他,“親愛的,你看看我寫得如何。”
什麼親愛的?不過,皆川凜卻有點喜歡這種親暱,因為他已經有許多年不曾跟一個人有過親暱的感覺。
暗自竊喜的時間沒有太久,皆川凜逐字閱讀她所寫的東西,每多看一句,他的臉色就更凝重一分。
“凜,我已經跟報社說好了,如果你拒絕我的貼身採訪,這篇文字將會刊登報紙上,你說是今天晚報好,還是明日的早報好?”她故作困擾的瞅著臉色鐵青的皆川凜。
“梁舒,我勸你不要……”
“呵呵,那就先決定在明日的早報好了,我多給你一點時間考慮。凜,以明集團的低調,如果小老闆身邊的成員的訊息曝光,對臺灣媒體而言,不無小補吧?”
“梁舒——”他真巴不得馬上殺了她。
“快去洗澡,如果你想早一步知道黑崎遙還對我說了什麼的話。”她不費吹灰之力,把向來堅毅不為外物所動的皆川凜趕進了浴室。
不消幾分鐘,洗了個戰鬥澡的皆川凜再次現身,忍著背上昨晚被她激情抓破皮的痛,他邊穿襯衫邊追問她。
“黑崎遙到底說什麼?!你快講。”
“講了你會帶我一起去嗎?我要採訪你的一切。”梁舒不厭其煩的宣示她的決心。
“攸關生命安危,你不要任性。”
“你在擔心我會受傷害?”她二度問。
“你快說!”
梁舒一陣嬌笑,“他說今天你屬於我,要你帶我去玩。”
“梁、舒——”皆川凜終於見識到她的貪玩,連這拿來開玩笑,他氣惱著自己昨夜對她太溫柔。
見他打理好要出門,她嚷著,“凜,你不可以走,我還沒穿衣服。”
他走到門邊回頭冷然的望著她,“等我離開飯店之後,飯店人員就會把衣服送上來,採訪的事我勸你趁早打消念頭。”
“你當真不怕我把剛才寫的東西刊在報紙上。”
“梁舒,聰明如你,我相信你不會這樣做的,我不希望你跟我的昨晚是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