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壁心中揪起,卻道:“我穿慣了,還是拿原先的來吧。”
楚瑾瑜遠遠的看了畫壁半晌,直瞧得畫壁心中發冷,才揮了揮手:“去把奶奶的舊衣服取來吧。”
那婆子得了吩咐轉身出去,不過一會兒功夫又迴轉來,手裡拿著疊放整齊了的畫壁的衣物走了進來。
畫壁接過衣物又看了眼兩個婆子,對方似乎並未有退出去的意思,畫壁無奈,只道:“勞煩將帳子放下來,我要穿衣服。”
那倆婆子又去看楚瑾瑜,後者道:“這倆個是來服侍你的,若是嫌棄她們手粗,讓丫頭們來便是。”
拍了下手,外頭魚貫而入四個年輕嬌豔的丫頭,個個穿著鮮亮緞子比甲,各色裙襖,頭上梳著烏黑髮髻,擦金帶銀的,看上去哪裡像是侍候人的丫頭,乍還以為是誰家出來的姑娘。
五十八章 婆子
四個嬌俏的丫頭齊刷刷進了門來衝著楚瑾瑜蹲身行禮,俏聲呼了聲爺。
楚瑾瑜隨意揮手:“去伺候奶奶更衣去。”
四個丫頭彼此看了眼,忸怩著過來,畫壁看這四人身段苗條,衣著鮮亮,便是一臉的春情盪漾,一雙眼只瞧著楚瑾瑜不放,看自己卻是藏不住的鄙夷,心中厭惡,想這幾個同楚瑾瑜必有些首尾,如今卻讓支配來侍候自己,這又算個什麼事。
可也知道這裡頭只有男人能做主,軟了聲音求道:“公子,奴家不習慣有人服侍,還請讓奴自己收拾了罷。”
楚瑾瑜豈有聽不出她口氣放軟,知道她出身不高大概也沒見過這陣仗,小婦人臉皮子薄,說起來也算是新婦,倒也不再堅持,站起身:“爺過會兒再來。”
一腳踏出去,身後呼啦跟隨上四個丫頭,那倆婆子也很識趣,將那幔帳又放下來,退到門口垂下頭。
畫壁這才長吁口氣,忙抽出手來將衣物穿上,大概昨夜有人都清洗過,熨燙得十分帖服,貼身的裡衣還透著皂角清香。
穿好了一腳邁出來,那其中一個婆子已經端著水放在屋中朱漆面盆架上:“奶奶請洗漱。”
畫壁看她一眼,方清楚便是昨夜裡來接她的那個婆子,對方似乎也知道她在瞧自己,很是知禮的蹲了蹲身子:“奴婢夫家姓崔,奶奶有什麼要的儘管吩咐便是。”
畫壁沒出聲,默默洗了把臉,擦乾淨手,這當口外頭咿咿呀呀便響起了彈唱之聲,夾雜著幾聲調笑。
崔家的順著畫壁視線往外看了眼,以為她有興致,便道:“怕是公子爺在聽曲,奶奶要是樂意,也過去聽聽解解悶。”
畫壁露出幾分厭惡,楚瑾瑜這男人委實是個種馬,什麼時候都不忘了尋歡作樂,昨夜折騰一晚,大早上便又開始,看那幾個妖嬈的丫頭也知道平日做派,她可沒有興趣去看他四下裡播種。
崔家的暗下里打量,只覺得畫壁同以往楚瑾瑜上手的女人皆有不同,滿臉的不甘願,她是奶著楚瑾瑜大的,夫家是楚瑾瑜在同州大宅外管事,兒子便是跟著公子爺的小廝延平,早年在楚瑾瑜屋子裡做管事婆子,頗得信任,早幾日巴巴的讓爺從同州挖過來說是伺候個新奶奶的,心裡頭正納悶,哪個女子入了公子爺法眼,要知道她可是從小看著楚瑾瑜長大,最知道這位爺眼界心氣高的很。
便是這份刻意將自己叫過來主持這三進院落的活,也是花了心思的,往日誰值當公子爺花這份心的?更不要說這人,還是昨夜裡硬生生給騙了來的。
經過昨夜,她也知道畫壁來歷,只怕那邊公子爺是難得動了心思,這邊瞧著,婦人十分不情願,不過也是情理,哪個好人家女孩這麼不明不白就被人用了強,沒有哭鬧著要死要活,也算是她聰明,惹了爺不高興,沒有哪個女人能有好下場。
看她露出不情願的表情來,崔家的也熄了撮合的心思,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