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過的好不好,大官人能不曉得?大官人得了新歡,把奴家拋閃去那火坑裡熬著,能好麼?”
楚瑾瑜上上下下看了看林紅衣,如今倒是一身紅衣,跟她的名字十分般配:“紅衣如今可比往日富貴,瞧著日子過得比早可舒坦,怎說是火坑?”
林紅衣瞧他混不吝的口氣,牙癢癢的,卻又怎麼也發作不起來:“大官人真正是個狠心的人兒,旁的不說,既然爺當奴家去的地是個好去處,如今讓旺哥兒也跟著一同去,大官人還有什麼不捨得的。”
楚瑾瑜道:“他一個小孩兒家家的,福氣重了吃不住,怕沒你這般福氣。”
林紅衣心道這人捨得她一個大美人不要,只為了個心肝寶貝,一個下作狗肉兒的跑腿夥計,也被他看重,偏她還就放不下這麼個人去,捏著帕子走近了些,道:“大官人當真是捨不得旺哥兒,那要奴家能替你留下,你拿什麼謝奴。”
楚瑾瑜不置可否:“紅衣倒是長本事了,說來聽聽。”
林紅衣道:“也沒什麼,奴家如今在嶽大人跟前還能說得上話去,要求他出面跟趙爺討個人情,也被不難,只是要費些唇舌罷了。”
楚瑾瑜知道她還有話,並不接茬,林紅衣瞧他定定的不言語,便又道:“大官人是做買賣的,應該知道這生意,講究個銀貨兩訖不是?”
楚瑾瑜這才道:“紅衣要什麼?”
林紅衣走到了跟前來,如今她跟了岳家主僕兩個每日廝混,才知道往日清高矜持那都是個屁,只把一雙眼勾勾得望著男人:“奴家心裡頭,自來就只一個人,大官人好狠的心腸,卻把奴拋閃了一邊去,自從跟著旁人,大官人不知我的苦,人前倒是個摸樣兒,背地裡哪一日不是扯斷了肝腸,瞧著奴家這份心上,大官人就依了奴家,把奴家接回家去罷。”
說到動情處,便也不管旁人在,徑直偎進楚瑾瑜懷裡,吸了一鼻子強壯年輕的男人氣息,更是把持不住,顫巍巍的青蔥指兒去勾面前男人的腰際上汗巾子,眼神意態越發的迷離:“我的爺,奴家自打瞧了您一個,再瞧不見別的強人去,你把奴家給了那老蒼狗兒,可知道奴家多辛苦?哥兒,好人兒,你就給奴家吧,一回也好,奴家想死爺了。”
要說楚瑾瑜知道這婦人在背後弄了手段,叫自己吃苦,瞧她賤婦摸樣,也知道飢渴久了,曠婦怨偶,按他往日的習性,這等子淫娃蕩婦,不要白不要,如今送上門來,只需受用了,麻煩事也能輕易了了。
溫軟膩香的身子有意無意蹭著他最敏感的部位,林紅衣的眼神幾乎溺在了水中一般,正要把手伸進他胸襟下,卻被一把捉住手腕,攬住她纖細的腰肢,一扭,把人順勢扭靠在了臂膀上。
林紅衣一愣,隨即卻咯咯一笑,輕薄的紗衫窄袖隨著她胳膊抬起往後垂下,就勾著了楚瑾瑜的脖子笑道:“爺,奴家想你的緊呢。”
鼻端的香味濃烈的刺骨,放浪形骸的謔笑,楚瑾瑜目光幽深,瞧著懷中尤物,腦子裡卻浮出一張清秀小臉來,那淡淡幽香,柔若無骨的身子,以及每一次承歡時,那柔媚卻又倔強的眼神。
林紅衣看他沒動靜,不由得垂下頭來嘴兒就要親上來,楚瑾瑜頭一偏,推她起來道:“紅衣出來這大半會,只怕廖管事該尋你了,早些兒回去才是。”
林紅衣正春潮難耐,冷不丁被楚瑾瑜推拒,頓時冷了半截,不想她如今都推懷送抱了,也勾不動男人一點心思,不由那雙秋水瞳眸染了霧靄,暇面泛冷,香腮落痕。
正僵持間,周通從外頭急吼吼跑上來,氣吁吁道:“哥,你當我聽著什麼了!”
一眼瞧見樓上情形,愣了下,那林紅衣還半依在楚瑾瑜懷抱裡,外頭人看著頗為曖昧,周通愣了下,嘿嘿笑道:“哥忙,弟過會兒再來。”
楚瑾瑜卻將婦人推開自己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