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圓滿了,自然不介意同這婦人一般見識,只淡笑道:“有勞夫人多多提點,日後少不得還要夫人在公公面前多多美言才是。”
豔桃夫人看他無動於衷,伸手來覆在男人手背之上,似有若無的撓著:“爺還要妾身如何提點?倒要你同我細說才是,不如,去屋裡,咱們慢慢商議?”
楚瑾瑜抽出手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霍然起身,邪笑道:“只怕一會兒又叫人撞著了,叫夫人同我都為難。”
豔桃夫人道:“我叫人守著,還怕誰來?”剛才不過是一時情迷大意,叫個丫頭撞著,她偏不信,此事還能一而再的,只想起剛才欲仙欲死的銷魂,還不曾真幹上,卻已叫人難忘,如此怎叫她肯罷休,既叫薛諾娘瞧著了,這要是沒成,豈不是虧大了。
楚瑾瑜暗罵這婦人好沒廉恥,他卻不樂意再去沾著腥氣,瞧了眼她身後,便笑了笑:“只怕不成了呢。”
豔桃夫人剛要說什麼,身後婆子快步走來,道:“夫人,辛家的來家說有要緊事尋您過去呢。”
豔桃夫人剛要罵一聲,不想男人一旁道:“夫人掌家辛苦,家宅之事,紛亂繁雜的,怕是沒要緊事,不會來尋,還是早些過去瞧瞧的好。”
豔桃夫人聽了有理,又捨不得,便道:“那楚大爺不如在此先自便,妾身去去就來。”
楚瑾瑜微微點頭,眼看著豔桃夫人跟著那婆子走遠了,這邊他便也扭頭就往外走去,路上碰著些熟絡的少不得跟他點頭致意,只因他常在府上走動,大家多少知道他是日後府上孫女婿,也不敢攔,由著他到大門口。
那門子少不得跟他點頭哈腰招呼,倒是問了句:“楚爺這麼快就走?怎不多坐會?”
楚瑾瑜笑道:“公公歇下了,府裡都是女眷,又都忙碌,也不好多打攪,日後得空再來。”丟給那門子一塊小金珠子,那門子掂量著足有一二十兩,不由得心中歡喜,更是一疊聲好話,送了他出門去。
楚瑾瑜走出門來大舒了口氣,身後跟著的倆小廝來瞧他臉色,曉得這趟必是十分順利,楚旺少不得忙上來道喜:“爺出馬,可真是手到擒來,這就把事都辦妥了,恭喜爺賀喜爺心想事成啦。”
楚瑾瑜笑著拍了拍他肩膀,卻又提腳踹了他一腳,笑罵道:“狗屁不通的話,不過爺今兒個高興,趕緊給爺滾蛋去,替爺把回程的行裝打包好,你幾個幾家老字號的糕點糖果多帶些,你奶奶近來愛吃梅子,褚必居的醬梅子給爺多賣些來帶上。”
吩咐了一通,丟給楚旺延平兩個近百兩銀票,十分大方的趕他兩個去忙。
自己這邊上馬,回了鋪子上來。
正打算洗漱下,歇個腳,回頭自己去幾家珠寶行裡瞧新鮮貨色,帶上幾樣回去,如今得償所願,竟是歸心似箭,京城大好光景再不如往日那般勾得住他,只望早一日回去叫畫壁知曉了這好訊息,也好一同樂一樂。
也不知她肚子裡的兒可又大了些沒?
他這裡七想八想的,滿心歡喜,到鋪子口便瞧見張用正候著門口張望,見他來,忙上前道:“爺,家裡頭來了封快信,說有要緊事。”
楚瑾瑜心下一揪,竟是沒來由的覺得心慌,張用看他東家如此失魂落魄,也不敢怠慢,忙將手中的信遞給楚瑾瑜,楚瑾瑜竟是手裡發抖,一時拿不住紙,好半晌才定下神來,心中暗道自己疑神疑鬼,竟成了草木皆兵的摸樣,也委實好笑,平日家中在他外出時也常有來信,總不定就是同畫壁有關。
這才展開信紙細看,不看則已,一看之下一張臉青紅交織,竟是半日沒有言語。
一旁張用不知道信裡頭內容,卻看楚瑾瑜的臉色,也知道不是好事,少不得問句:“東家,可是有什麼要緊的?”
啪,楚瑾瑜將手裡的信紙緊緊拽在手裡頭一拳頭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