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探過來一隻灑金檀骨扇柄,抵著她下巴硬是將她腦袋抬了起來。
“好標緻的小娘子,敢問芳齡幾何呀?”話語促狹,十分隨意。
畫壁唬了一跳,退了幾步避開,臉上頓時紅暈一片,她這身子旁的沒什麼,卻有一副極好的皮囊,原本外頭天冷在入了屋子被火盆一燻,那細膩白嫩的臉蛋便粉嫩非常,這會兒羞紅了臉,更是如同一枝桃花,偏偏就有種說不出的情態旖旎來。
瞧得楚瑾瑜越發心癢,這雌兒真是難得的寶貝,要說容貌,他府裡府外的女人比她漂亮的多了去,偏那一動便是難掩的風情,嬌羞可人,純情中蔓出嫵媚,並非刻意,惹人注目,卻是不經意透出來的。
伸出長臂便將人撈在腰際:“站穩了可別摔著。”
畫壁大駭,一把推開他手臂道:“大官人可瞧好了?若不喜歡,小女子便去換一個。”說罷抓過那荷包就要走。
楚瑾瑜面色一冷,素來還沒有人這麼不識抬舉的,他這裡只有自己看上了,沒有旁人能拒絕的道理,一隻手抓住了畫壁的手腕就將人一拽,畫壁哪有什麼力氣,一下子便被他整個人摟在了懷裡動彈不得。
畫壁驚慌失措,這當口大概也有些捉摸出來正經,這哪裡是看上了她的手藝,分明是騙自己過來的。
這地方原本就是個私窼妓院,那鄭家母女就是個拉皮條的,如今她落到這裡頭,可有如何是好?
要不要叫?這個世界女人地位極低,便是她無辜的,這樣子讓人瞧見了沒臉的也是她,楚瑾瑜這身份玩弄個女人就跟玩弄個物件一樣,她卻要付出聲譽甚至性命的代價。
可她又怎麼能甘心就這麼被一個陌生男人欺負了去,這男人生性風流,牛寡婦的話她可是還記得,也不知為何瞧上自己,總歸只是圖個新鮮,玩弄過了自己的下場只怕比賣給張大戶還要慘。
越想越害怕,越想也越難過,一雙眼頓時含了淚花,那雙眼霧裡朦朧的如帶露的鮮花,汪然盈盈,瞧在楚瑾瑜眼中卻是一動,他雖是強橫霸道的性子,卻在女色上一貫順風順水,好皮囊加上好本事,沒有哪個女人最後不是死活依著他的,女人嘛,哄一鬨逗一逗也是風流韻事,他向來是不屑如那沒情趣的莽夫一般失了風月趣味的。
手底下箍著腰雖隔著厚實布料也能感覺的到柔軟的不可思議,這樣不可方物的唐突了倒也魯莽,便沒有再威逼,只是順手將人按在膝蓋上,抓著她的小手,卻摸著些許粗糙。
畫壁想要掙扎奈何對方的力量壓根不是她能撼動的,如坐針氈的在對方懷裡正十分不得味,楚瑾瑜卻若有所思的摩挲著她那雙因為做事而有些裂口的手,道:“乖乖兒跟著爺,爺幫你擺脫你兄嫂,如何?”
二十章 虛與委蛇
畫壁淚眼朦朧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卻是不肯說話,然楚瑾瑜這會兒捻著畫壁並不算滑膩的手心裡卻泛起一絲旖旎,說話的口氣便有了往日少有的合氣:“跟著爺,便無有人敢欺負你,嗯?”
看她一味低下了頭不說話,楚瑾瑜便又要動手,卻不想聽畫壁開口道:“你真有這本事?”
一抬頭那淚汪汪眼這會兒倒是越發清澈,如同含著一池碧水,他莞爾一笑,是個人都想過好日子,這雌兒總歸不甘心被她兄嫂賣給個腦滿腸肥的人物,兩下里一比,又豈會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只你肯乖乖的,爺自然能護得住你。”
畫壁知道楚瑾瑜也許是有那個能耐對付胡桃兒這種人的,只不過楚瑾瑜本身也不是什麼好人,又豈會無緣無故替她出頭,無非要她屈從罷了。
兩下里取捨,並沒有什麼不同。
但是此刻她又不能跟他硬碰,眼皮子一耷拉:“公子若是能做到,小女子定然銘記在心。”
楚瑾瑜笑了笑,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