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私鑄的小黃魚捨得下這本錢?比官庫裡出來的小黃魚還鮮亮三分?”
同樣仔細打量著那白紙上拓印出來的鈐記圖案,相有豹更是瞧不出個所以然來。擰著眉頭琢磨了片刻,相有豹伸手把那張白紙捏在了手中:“燕當家的,這玩意我先收著成麼?”
恍然大悟一般,燕泥鰍頓時朝著相有豹笑道:“我這還真是想擰巴了——相爺您身邊可是有高人的,真用不著我在這兒多琢磨什麼!”
點頭笑著謝過了燕泥鰍,相有豹轉頭朝著那獐頭鼠目的漢子笑著問道:“那佛珠衚衕裡四合院住著的主兒,當真就是韓良品?還有旁人住著麼?”
搖晃著腦袋,那獐頭鼠目的漢子掰弄著手指頭數算起來:“常住的人物應該還有一位,有兄弟瞅見過那四合院裡有個老媽子進出,採買的玩意不少,一個人指定吃、用不完!可除了那位韓良品,另一個住在那四合院裡的人倒是從不露面?”
微微點了點頭,相有豹朝著那獐頭鼠目的漢子追問道:“那平日裡上那四合院裡走動的人物呢?”
費勁地嚥了口唾沫,那獐頭鼠目的漢子啞著嗓子應道:“佛珠衚衕口兒上正好有我們一位兄弟的偏宅,專門留著失風了的時候存身用的!這不是前陣子他失了風,見天兒藏在那屋子裡不敢出來,從窗戶口看街面上人來人往的解悶!聽著他說,那四合院裡平日也沒什麼人往來,去得多的兩三個人裡有一位,算是在場面上走動過的,叫南沐恩!至於旁的兩個人瞅著都面生,說不上名號來!”
猶豫了片刻,那獐頭鼠目的漢子吞吞吐吐地朝著相有豹再次開口說道:“聽著佛珠衚衕那位兄弟說面生的那倆人,都是小矮個、壯身板,一雙腿都帶著幾分羅圈,走路的樣子挺各色的!相爺您也知道,幹我們這行的,眼珠子老喜歡瞅些個旁人不留神的地界。尋常人在我們兄弟眼前一過,瞧著走路的架勢,我們也就能差不離知道那人是乾的哪行、道行深淺!可那倆人瞧著身架倒像是個練家子,可仔細一咂摸,那身上還帶著些說不出來的味兒,就像是”
瞧著那獐頭鼠目的漢子欲言又止的模樣,相有豹伸手端過了桌子上的一碗茶,遞到了那獐頭鼠目的漢子手中:“您先甭著急,喝碗水再說。”
點頭哈腰地接過了相有豹遞給自己的茶水,那早已經口舌焦枯的獐頭鼠目的漢子大口把那茶水喝了個乾淨,再拿著衣袖一抹嘴:“相爺,我說這話您可甭怪我胡咧咧——聽著我兄弟說,他瞧著那倆人的時候,身上猛不盯地就覺著哪兒都不對勁!就像是就像是後半宿走夜路經過亂葬崗,背後頭叫鬼給盯上了似的”
眼仁猛地一縮,坐在一旁的燕泥鰍頓時插口叫道:“是六扇門的爪子?還是外路的刀客?”
用力搖了搖頭,那獐頭鼠目的漢子朝著燕泥鰍說道:“掌把子,聽藏在佛珠衚衕口兒的二白臉說,他剛開始也覺著沒準那倆人是六扇門的爪子、外路的刀客。可見過了幾回之後,就覺著那倆人身上陰氣重得邪行,六扇門的爪子和外路的刀客再厲害,身上可也都帶不上這股味兒!”
扭頭看了看正在凝神聆聽著自己說話的相有豹,那獐頭鼠目的漢子很有些赫然地朝著相有豹一抱拳:“相爺,就這麼一會兒功夫,著急慌忙之間,也就只能掃聽出來這些路數!您要是能多容我們些時候,沒準我們還能在查訪得仔細些?”
抬手朝著那獐頭鼠目的漢子打一拱手,相有豹面帶笑意地開口說道:“這可已然是麻煩眾家兄弟了!燕當家的,今兒晚上珠市口兒燕來樓的席面,都是我的,勞您駕領著眾兄弟賞光!這事兒,您可千萬賞我相某一面子?!”
洪聲大笑著,燕泥鰍也是朝著相有豹一拱手:“相爺賞我們兄弟面子,按說我也不該不識抬舉!只不過相爺該是知道,潛行裡規矩,同行不扎堆?”
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