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走了?”喜清歡皺緊了眉,很費解柳四家這種舉動,之前木牌也埋了,他們就那樣放心的離開了?
“據說清明回來祭祖。”梁餘又應了一句,“這幾日那些人沒少在這一帶轉悠,還去找了來福叔好幾次,有一次還備上了很多東西,都被來福叔給扔了出去。”
“都小心些吧……”喜清歡嘆了口氣,興許是自己太草木皆兵了。
招呼梁餘幫著拖了一條船出去,喜清歡問清了江洛的位置便搖了過去,遠遠的,江洛的船停在淺海灣上,兩個中年人正與他並肩站著指著這一片水面說著什麼。
這兩人姓虞,是堂兄弟,數年前學著別人養珠蚌,有些經驗,只是家中貧寒,養珍珠日子太久家裡供不上開銷,養太短又賣不起價,所以,這次喜世廉去尋時,他們便起了心思過來賺些工錢,來到喜家後,住得雖然是竹屋,可一應用具都是新的,又是一人一間屋子,這可比他們家幾口人擠一間屋子好多了,便又多了幾分想安定下來的心思,但,面對江洛的問話,他們還是有所顧忌,想來也是怕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吧。
“虞大叔,虞二叔。”喜清歡緩緩靠近,笑著打了個招呼,迎上江洛含笑的目光。
“小四姑娘。”虞大柱虞二柱養了幾年的珠子,賣珠子時也是見識過各種人的,來到這兒後便把喜家的事打聽的差不多了,自然知道出來管事的又會搖船又能作主是喜家老六家的四女兒。
“怎麼樣了?”喜清歡問的是這兒的情況,初春的天氣還極涼,可不是下水的好時候。
“昨天我下去看過了,這水下還有不少的蚌子,不過,都太少,要是能蒐羅到一起,用你們這前養蠣的法子就可以養,不過,需要不少的盒子、纜繩、網兜。”
“需要多少東西只管告訴洛哥兒,他會安排的,這一片海塗田和淺海灣可都在洛哥兒的名下。”喜清歡瞟了兩人一眼,有心為江洛樹立威信,江洛雖然表現的冷淡,可待人處事說話語氣都太過謙讓溫和,難免服不了眾。
果然,聽到江洛才是這一片海塗田的東家時,兩人的神情都是一凜,看向江洛的眼光也有所顧忌。
“盒子已經讓梁大哥在做了,纜繩有旺叔他們,莊嬸那邊也已著手準備網兜,估算著十天便可準備齊全。”江洛並不在意這些,而是看著喜清歡敘述了一番。
“那我們這幾天就下水搜尋蚌子。”虞大柱順勢接道。
“注意安全。”喜清歡點點頭,看著江洛說道,“洛哥兒,陪我去那邊看看。”
江洛便把船交給虞大柱,自己跳到喜清歡這一邊,主動接過了漿往外搖去。
前面。那艘大船已經緩緩駛到了淺海灣口。
“跟上去看看。”喜清歡眯著眼睛看著前面那船,指使江洛跟上。
江洛點頭,慢悠悠的遠遠輟著。
“江洛,你覺得那些人真是來祭祖的嗎?”喜清歡縮著雙腿坐在船舷邊,單手託著腮看著前邊,問出心底那份忐忑,那天聽到那兩人說話,她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警惕的,可是,一直到現在還是沒有動靜。這反而讓她不安起來。
“是不是都不重要,我們做好我們自己的就是了。”江洛淡淡一笑,“你緊張什麼?”
“那天在林子裡聽到他們說話。分明就是衝著我們家的生意來的,可這麼多天還沒動靜,我心裡沒底了。”喜清歡垮著臉對江洛訴起了苦水,說起了那天的事,這幾天她還是頭一次與江洛獨處。
江洛聽著漸漸的沉下了臉。居然打她的主意?
“以後莫要一個人出門。”江洛盯著那船好一會兒,才轉頭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知道,三姐也沒出去了呢。”喜清歡連連點頭。
兩人邊說話邊跟著那船,不知不覺間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