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哥哥手中名貴的精裝書,狠狠甩在桌上,聲音冷得我都打了個抖,“說夠了沒?出去!”
我一臉驚震的模樣,唯唯諾諾退出房間,一關上房門,便悄悄比了個V的手勢。哥哥,我連祈然和洛楓都算計過了,你就乖乖等著往陷阱裡跳吧!
天和1261元年7月18日銀川國風蘭城。
卯時(凌晨五點到七點),風蘭城城牆周圍的灌木叢輕輕擺動,遠遠看去就好像一陣風吹過一般,馬上又恢復平靜。
近了,你就能發現,那輕微到彷彿風拂大地的響動,竟是近千士兵伏地前進時產生的。
衛聆風身著淡紫長袍,黑髮用金帶高高束起,負手立在城頭,遙望前進計程車兵。
一陣清風拂過,衛聆風袍角輕輕揚起又放下,一身灰衣的成憂已經立在了他身後。
“皇上,一切已經按你的指示交待眾將了。如無意外,今日當可斷去他們一半耳目。”
衛聆風也不回頭,瑩潤修長的十指抓上城牆上的鐵欄,淡淡道:“成憂,你要記住,永遠都不可小看了冰凌,更不可小看……蕭逸飛。”
成憂一驚,垂下了頭,惶恐道:“是,皇上。”
衛聆風冷冷一笑,卻笑得苦澀:“這八百精兵,或可除去尹鑰暗哨,或可斷他們一時糧草。但決計毀不了冰凌的根本,不!朕應當說,他們的犧牲,或者根本傷不到冰凌實力的十分之一。”
“犧牲?”成憂一愣,“皇上的意思是……”
“朕雖然沒有要求他們犧牲。然而,這個分頭圍殲之際,騙的了蕭逸飛一時,卻絕不能持久。”衛聆風單手扶在鐵欄上,身子趨前,面無表情地看著慢慢消失在視線中計程車兵,續道,“朕告訴他們,若發現糧草處的防衛鬆懈了,就絕不可再進攻,保住性命要緊。可是,朕卻很清楚,朕這樣說,只會讓他們更捨生忘死地犧牲自己,去燒燬敵方糧草。”
衛聆風緩緩地轉過身來,嘴角輕勾,露出一個冷漠到極點的笑容,揚聲道:“成憂,朕的本意,就是要讓他們犧牲的。”
“皇上——!!”一聲暴喝,帶著難以置信的震驚從後方傳來。
衛聆風面色不變,微微挑眉,看向前方,嘴角的冷笑,不由更勝。
“大膽!!”成憂猛地回身長劍直指滿臉憤怒的玄天,冷聲道,“皇上面前,豈容你放肆!”
玄天一驚,臉色頓時慘白。半晌,他緩緩跪了下來,眼眶泛紅,哽聲道:“皇上,臣知罪。”
衛聆風站直了原本倚在城牆上的身子,雙手自然負在背後,冷冷道:“玄天,別以為這是在戰場,朕便會無條件地縱容你。這一次就算了,若再有下次,就別怪朕不客氣!”
“是……皇上。”玄天艱難地站起身來,待終於有勇氣抬頭,才發現自己已出了一身冷汗。他打了個哆嗦,頭腦反而清醒下來,不由將此次的行動細細思來。哪知越想竟越是心驚,越為自己剛剛的衝撞後悔,所以待再抬起頭,眼中已經決斷如常。
他嘎聲道:“皇上,末將沒能領會皇上的用心,我……”他頓了頓,免力平復了想痛罵自己的衝動,“皇上沒有錯,他們的犧牲是必然的,否則,風蘭城絕守不過十天……”
衛聆風淡淡嘆息了一聲,轉頭望向漸漸升起驕陽的東方,聲音低沉平緩:“朕只怕,即便是這樣,也未必能撐過十天。”
20×0年7月20日上懷市。
我和哥哥走在去醫院看爸爸的路上,我邊走邊唸叨,完全不管身邊冰山的萬年化。
“現在那個柳裕天天都約小雨出去,害我一個人無聊死了!”
“誒?!”我定睛看著前方,隨即臉色大變,指著前方,喊道,“那個不是柳裕嗎?”
只見不遠處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