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一點?”翁白靈疑惑,只見秦朝手一動,枝下又出現兩行字跡:
“竹裡一枝斜,映帶林逾靜。雨後清奇畫不成,淺水橫疏影。”
“吹徹小單于,心事思重省。拂拂風前度暗香,月色侵花冷。”
這一首是宋朝一個與李清照齊名的大才女朱淑真的《卜運算元詠梅》,朱淑真作為一個普通女子,其丈夫更是粗鄙不堪的小吏,她居然能以詩詞揚名,其詞的水平不用說,這一首《詠梅》秦朝雖然說是要寫得差一點。
可這也叫差?
“這是平淡一點的?……”翁白靈長長的吸著氣,怔怔看著地面的詞,顧不得理秦朝。
秦朝惱了。
“難道,我還是高看她了?”秦朝可是聽說過這麼一個故事的,一個大才子因為犯了罪,被皇上罰進兵營隱姓埋名的服役,一天晚上眾兵痞子辦詩會,誰贏了便賞十斤羊肉。兵營的生活很苦,有羊肉獎賞,自然個個爭先,這些兵痞子們你一首我一首,吟起詩詞來,只是這些詩詞當真是不堪入耳,可讓那大才子怪異的是,周圍一個個齊聲叫好,最後輪到這大才子了,大才子也好久沒吃肉了,自然想贏得這一份獎勵,當即興致勃勃發揮平生水平,寫了一首絕妙好詞,結果四周個個瞪著怪眼看他,說他的詩詞寫得狗屁不通。
大才子也是思維敏捷,略微一想才明白,眾人的水平根本不夠,自然無法欣賞自己的好詩詞,他靈機一動說先前是開玩笑的,再次提筆卻寫了一首粗鄙不堪的詩詞,沒想到眾人齊聲叫好,他因此贏了那一次的羊肉。
“難道這人也是豬鼻子插大蒜——裝象,連我這第三首都看不出好在哪裡?”秦朝想著連一腳抹去地面的文詞瞪著翁白靈。
“我說小哥,這三首詞你看不出好壞沒關係,好歹你也吱一聲,拿出個樣本,讓我知道什麼叫好詞,這樣無頭無腦的讓人乾著急。”秦朝說道。
“樣本?”翁白靈抬起頭,這才發現秦朝急得滿頭大汗。
“我現在就去通告我師父。”翁白靈連說道,目光望了一眼地面,有些意猶未盡的轉身快步進屋。穿過前面院子,進了第二間院子。
“師父,你?”翁白靈看著站在院中的劉琴,“你怎麼沒睡覺?”
“你領那個冒充秦仙傲的到後面來見我。”劉琴說道。
“冒充?”翁白靈疑惑。忽然眼睛一亮:“難道師父你認識那人?”
劉琴臉上紅暈一閃而逝:“以前見過,這人就是膽子大。”
翁白靈心中大為疑惑。
秦朝剛剛三首詞,隨便拿一首出來,其水準都不亞於秦仙傲的詞作,這樣的人天下有幾個?而且那麼年輕有這文才的人不可能不出名。可劉琴卻認識這人,還說不是秦仙傲,不是秦仙傲,這麼年輕便有這樣文才的會是誰?
“師父,這人是哪一個高人?”翁白靈大為興奮。
“高人?”劉琴疑惑瞪了翁白靈一眼,“他算什麼高人?”
翁白靈一怔。
“他的詞寫得很好,真的不是秦仙傲?”翁白靈試探著說了一句。劉琴背轉身往屋內走去:“他會寫什麼詞,這人就是鬼點子多,不要相信他,好了。帶他進來吧。”
“他不會寫詞?”翁白靈更懵了。曹子建還要七步成詩,秦朝先前在翁白靈面前,可是一眨間之間便能寫詞,而且首首都是絕品,這樣都不算會寫詞,什麼算?
翁白靈搖了搖頭,轉身出了書院。
“小哥,請隨我來。”翁白靈怪異的看了秦朝一眼,便轉身向內走去,很快書院後面一處屋子。翁白靈、秦朝走了進去。
“閣下真的是酒色公子秦仙傲?”有些僵硬低沉的聲音響起。
秦朝眼裡一絲光閃過,這聲音有一丁點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