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落於司馬光身上,司馬光眼眶深陷,整個人消瘦得難看。
高滔滔心中一嘆,汴梁反民一日兇甚一日,越往後,便越有組織,再加上有整個大宋民心的支援,如今汴梁幾乎完全被亂民給控制了,甚至在無數百姓眼睛下,他們行事都得一再小心,這藏身之地往往隔不了多久就得換一處,而司馬光又要操心天下形勢,擔憂焦急之下,還能撐著已經算是不錯了。
“陳炯,石海鷹、錢榮等人之所以反。”司馬光沉聲道,“據情報是因為他們所在的地方報上披露了一件事,即秦仙傲一直受到追殺,至今音訊杳無。”
“哼!”曾布冷哼,“當真是好陰謀,我們何嘗追殺過秦仙傲?”
“曾大人。”呂公著低沉著聲音開口。“我們是沒有動手,可是慈航靜齋仙玉婷動了手,那天洛陽城寺觀的頂級高手都被她調往剿殺秦仙傲。”
“結果如何?”曾布連問。
呂公著低嘆一聲:“怎麼可能有結果。”
屋中一些人眼中露出恍然。曾布眉一挑:“慈航靜齋既然是和秦仙傲明擺著做戲,又怎麼可能真讓把秦仙傲給殺了。我猜秦仙傲一定事先有所準備。”
“秦仙傲身旁有陰癸派調來的高手護衛阻攔,秦仙傲居住屋子事先有地道通往洛陽地下道,因而讓他逃掉。”呂公著沉聲道。
“慈航靜齋已不可信任。”韓忠彥一拍桌子,“依我看,何必與她們多說,我們必須自己去找秦仙傲談判,繞開慈航靜齋。”
“慈航靜齋雖然不可信任,但終歸還是有些情面。我們倘若完全把她們得罪,恐怕……”文彥博沉聲道。
“那又怎樣?”韓忠彥喝道,“如今她們可能手下留一點情?秦仙傲明明在報上發表那篇‘當選承諾’,她仙玉婷腦子被驢踢了麼,還帶著人去剿殺秦仙傲,逼得秦仙傲逃走,天下局勢一日不如一日。”
“沒錯,仙玉婷不可能是蠢驢,只有一個可能,她在做戲。她的目的,就是徹底逼得天下反宋,徹底把秦仙傲推上皇位。所以,我們不能等了……”曾布沉聲。
“太后!”
“司馬丞相!”
“呂相公!”
……
一雙雙目光看向屋子為首的三人,司馬光、高滔滔、呂公著臉色很陰沉,他們三人與秋心淼,與慈航靜齋的關係可以說是鐵得很,司馬光、呂公著的親姐妹都是慈航靜齋門人,高滔滔自己就是慈航靜齋弟子,這會讓她們完全與慈航靜齋斷裂,又豈是輕易而下得了決心的。
“咚!”門響。
“進來!”司馬光沉聲。很快一穿著打扮和普通商人類似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跪下道:“太后。諸位大人,剛剛城內關鍵地方貼了一張榜文。這榜文上說壽州、金州、廬州等地報紙說秦仙傲自遊行暴發後第二天就受到朝廷暗殺,此時音訊杳無,因而天下百姓義憤填慵,壽州陳炯、金州石海鷹、廬州錢榮宣佈起義,誓救出秦仙傲,百姓湧躍參軍……”
中年人聲音朗朗響起在屋子中。
整個屋內一個個臉色更加難看。很快中年說完。
“你出去吧!”高滔滔擺了擺手,中年人連退出屋子,且帶上門,高滔滔目光落在司馬光身上:“丞相,該如何做?”
司馬光雙眉一挑,抬頭直視高滔滔:“太后,慈航靜齋既然與我們虛與委蛇,我們亦可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沒必要直接翻臉,只需陰一套,陽一套即可。”
“丞相這話我可聽不懂。”韓忠彥嗡聲道。
“天底下最大的是人心,人心無邊無際,最難懂的更是人心,秦仙傲與慈航靜齋都不是好與的,我們怎麼就那麼肯定秦仙傲與慈航靜齋完全穿一條褲子?”司馬光沉聲道,“我的意思很簡單,秦仙傲是秦仙傲,慈航靜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