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蘇眼神裡閃過一絲迷茫：“為什麼，那麼果斷的跳下來！”

葉玄愣了愣，當時是沒有想過這些問題，現在，被柳白蘇問了起來，他凝起眉頭，不得不思考起了這個問題。

很快，葉玄說道：“你知道的，在上面，我也活不下來，與其如此，倒不如跳下來好了。”

“真的是這樣想的嗎？”柳白蘇輕聲問道。

葉玄頓了頓，看了一眼四周的累累白骨，深吸了一口氣，旋即鄭重的看著柳白蘇，雙手不受自己控制的抓住了柳白蘇的香肩，眼睛直視著柳白蘇。

出奇的是，柳白蘇沒有做出把葉玄手臂砍斷的舉動，心裡也沒這麼想過。

“我喜歡你！”葉玄胸口起伏跌宕，一字一頓的說道。

他改口的速度很快。

在剛才看到了那四周累累白骨的時候，葉玄突然改變了主意，他不知道……不知道如果自己現在再不將自己的真心話說出來的話，日後還會不會有第二次機會了！

在聽到了葉玄的話之後，柳白蘇瞳孔一個收縮，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葉玄，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一樣。

她的確，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是——

真的嗎？

的確是真的。

可是……

“可惜……我們都要死了。”柳白蘇看著四周，慘笑了一聲。

如果……

時間能延長一些時日多好？

哪怕，只有一天，也可以享受這剛剛來臨的喜悅。

柳白蘇還沒有反應過來，卻是葉玄將她湧入了懷中，她有些驚慌失措，下巴貼在葉玄的肩膀上，只知道葉玄將她緊緊的擁抱著，像是害怕失去了她一樣。

她——

又何嘗不是如此？

葉玄將柳白蘇的緊緊抱在懷中，喃喃道：“對不起！”

“……”

很快，氣氛就沉寂了下來。

兩人都不知道要說一些什麼是好。

“以前，我經常殺人！”柳白蘇輕聲說道。

“恩，我知道。”葉玄開口說道。

柳白蘇眼睛看著前方，下巴緊緊的貼著葉玄的肩膀，感受著對方身體的溫度：“所以，我不知道他們活著有什麼意義，也不知道自己活著有什麼意義。我以為，這個世界就是一場夢，一場噩夢，你知道我小時候，我是從屍體堆裡爬出來的。”

葉玄聽到這，突然不知道說一些什麼，只是緊緊的抱著柳白蘇的身體。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這個世界上沒什麼能打垮我，如果說有，那就是像是命運安排一樣的遇到了你，然後，我也像是入魔一樣的跟在了你的身邊。”

“你知道嗎，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很多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我是一個不堪的女人。脾氣暴躁，為人獨斷，殺人如麻，冷漠無情。被人灌於女魔頭的稱謂，我看遍了渾身上下，都沒辦法從自己的身上找到一個優點，女人該有的我都沒有，你又怎麼可能喜歡上我。”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就是這麼想的。”

“我以為自己這麼對你只是一廂情願……”

“哪怕是一廂情願也好，哪怕你心裡有其他人也好。不過，我沒有後悔過，你是我的心魔，你是我的心魔。”柳白蘇輕聲說道。

葉玄聽到柳白蘇的話，頓了頓。

他知道，以柳白蘇的性格，即便是真的和他坦誠相見，卻也絕對不會主動開口對他說什麼，可是，對方這麼說，即便沒有提及喜歡和愛這幾個字，卻也變相表達出了自己的心意。

對於這個女人而言，能深情的說出那麼多，已經是實屬不易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