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要往火堆上澆一瓶汽油,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得慢慢來。
他的口氣軟綿綿的,似乎在拉家長:“去年2月,德國士兵踏上了非洲的土地。一開始隆美爾手頭上只有一個營,他用這點兵力向英國第八集團軍挑戰。我沒說錯吧?”
隆美爾得意地介面:“沒說錯。當時我手頭上只有十八輛坦克,我不得已在大眾汽車上捆綁上三合板冒充坦克,迷惑英國人。”
“那是我出的主意。”參謀長趕忙表功,身邊人掐了他一把。
“後來,非洲軍擁有了三個德國師,加上七個義大利師,使兵力達到了十萬人,你也就榮升了非洲集團軍司令。”李德面向隆美爾,對方頷首表示感謝,迫使李德不得不用頷首回應對方的頷首。
李德如數家珍般憶苦思甜:非洲軍最初只有第21裝甲師的前身——第5輕裝師,以及少量的第15裝甲師部隊。後來與第21裝甲師、第90輕裝師以及義大利部隊一起編為德國非洲軍。就是這些部隊打得英國第八集團軍節節後退,當然,也遭受了十字軍戰役的失敗。
元首說起自己的功勞時一點都不客氣:“非洲戰役的關健是攻佔馬爾他。在馬爾他戰役上本人承擔了最大的風險,也獲得了榮譽。可以說,從戰役設想、策劃、調兵遣將以及具體實施都是我的功勞。而很多將領都被英國海空軍所嚇倒,老拖我的後腿。在戰役期間我沒有吃過一頓安心飯,睡過一個囫圇覺。戰役過後我發現頭上的白髮多了。”如果李德後腦勺長眼睛的話,就會發現這會兒麗達和冉妮亞在竊笑,因為她倆最清楚元首為什麼沒有睡過囫圇覺了。
李德眼前浮現出動人的圖畫:斯圖卡轟炸機遮天蔽日地飛到尼羅河下游,向匆匆忙忙沿河構築防線的紐西蘭第9師頭頂上傾瀉炸彈。德國戰鬥機沿著河飛行,機頭上冒出桔紅色的火光,空中劃過一條條火煉,在地面上濺起塵土和鮮血。德軍遠端火炮向河東岸轟擊,迫擊炮、山炮和野戰炮也加入了鋼鐵大合唱,尼羅河下游成了血與火的海洋。
德軍發射煙幕彈,在煙遮霧罩中,幾百艘各種各樣的船隻像離弦的箭一般直衝對岸。紐西蘭軍隊奮勇抵抗,炮彈在水上炸起一股股水柱,偶或一隻船成為碎片。機槍在水面上掠過,激起一朵朵細小的Lang花,一些木船被打成了篩子,在水面上打轉。德軍機槍子彈從頭頂飛向對岸,盡力壓制守方火力。
一支炮艇、魚雷艇和摩托艇組成的小船隊從亞歷山大港出發,緊貼著海邊衝入尼羅河入海口,在謝赫村附近登陸,然後在紐西蘭第4營的背後突然出現。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守軍被殲滅大半,剩下的頭也不回地向東逃跑了,德軍佔領了尼羅河下游……
李德雙手握緊拳頭放在胸前,嘴裡喃喃:“金字塔,尼羅河,埃及,我們佔領你了,我到了亞洲了。”
在表彰了隆美爾和德軍將士的偉大功績後,李德也沒有忘記表揚他的情人們。他有點後怕地回顧麗達駕駛子母轟炸機執行任務後,險些葬身沙海的有驚無險。
“我還要公開一個秘密。在突破尼羅河之前,我的私人秘書冉妮亞少校與海軍副官秘密潛到對岸偵察,可以說,他倆是德軍中第一個到達亞洲的人……”當李德開始表揚冉妮亞時,她竟然不自在起來,愧疚得低下了頭。本來早就淡忘記了的那段往事又呈現在眼前了——冉妮亞悄悄爬出洞口,越過一大堆轟炸後的廢墟,忽然一隻軍靴踩在她的眼前,她心裡格登一下,順著軍靴往上望去,一隻鬍子拉渣但英俊得像印度電影中的男主角一般的紅頭巾阿三冷笑著俯視著她,黑洞洞的槍口哼她的額頭只有幾十厘米。儘管形勢如此危急,她還是注意到他兩腿間鼓起的那個大包。
紅頭阿三摘掉了她的帽子,露出瀑布一般的紅髮,他笑得氣喘吁吁,心裡儘量抑制著某種**,與其說是